“无胆鼠辈,可敢一战否?”
“呼……来人,擂鼓聚将!”
辰时末牌,瓦岗雄师已在离齐郡虎帐地一里外列好了阵型,却迟迟不见齐郡军出营,一见及此,徐世勣的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何如见得齐郡军防备极其森严,也自不敢驱兵去强攻齐郡军之大营,无法之下,也只能耍上一把激将法了。
“好,来人,擂鼓聚将!”
“传令,派些大嗓门的前去骂阵,务必激得官军出战!”
听着张君武这么一口气道出了四策,诸将们当即便全都堕入了深思当中,明显都在换位思虑地揣摩着,并不敢等闲下个判定,唯有萧怀静倒是无甚顾忌,紧着便开口诘问了一句道。
“目下尚难定论,然,某料其为稳定军心故,明日必会率军前来邀战无疑,且观其阵再做计算也不为迟。”
“来得好,传令:各部紧守堡垒,没有本将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寨迎敌,违令者,杀无赦!”
大业十三年四月十九日,辰时正牌,太阳方才刚从地平线上探出个头来,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乍但是响,生生将凌晨的安好敲成了碎片,口令声大起中,一队队瓦岗军兵士排着整齐的行列从城表里的各处虎帐里行了出来,迤逦地向五里开外的隋军大营进逼而去,甲胄摩擦声高文不已间,杀气腾空而起,直上九霄云外。
“小的不知,只知官军突但是至,未闻邙山军寨有战事产生。”
“奉告诸公一个好动静,孙遥将军已率部拿下了金堤关!”
“呜,呜呜,呜呜……”
要说气,张君武才是最该活力之人,可究竟上,张君武心中倒是安静得很,底子就不在乎这么点小儿科的激将伎俩,不但不怒,反倒是落拓地将对方的骂阵当作耍猴戏来赏识……
“金堤关乃要地也,今落我军手中,贼在荥阳虽另有粮,亦必未几,然,某料徐世勣那厮断不会坐以待毙,其能走之路有四:一是主力在此与我军相持,另分出一精锐偏师去攻金堤关,与关外之瓦岗乱贼前后夹攻孙将军所部,以求打通粮道与退路;二是尽速与我军决斗,若能击退我军,则孙遥在金堤关亦自难耐久,其困自解,其三么,便是退往嵩阳(今之登封),越箕山与卢明月部下大将严葵同流合污,至于其四么,严葵所部或许已至嵩阳,徐贼恐佯败诱我追击,而后以严葵部为奇兵,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少将军,贼子无礼太过,末将请命反击,先杀上一回再说!”
“咚、咚咚……”
来骑冲得很快,一起疾走到了大帐前,而后一个敏捷的滚鞍落了马,冲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大声禀报了一句道。
张君武的号令一下,中军帐外的两面大鼓顿时便暴响了起来,各军将领闻之,纷繁冲出了驻地,从四周八方向中军处会聚而去。
……
诸将们都是懂军略之人,自是不会不清楚金堤关对于荥阳来讲意味着甚,大喜之下,大家奋发也就属题中应有之义了的。
“瓮中捉鳖之势已成,瓦岗乱贼必败无疑!”
齐郡军诸将们大多是心高气傲之辈,何尝受得这般唾骂,其中又以罗士信为最,气急废弛地嚷着要去杀上一场。
……
“甚么?说清楚了,究竟是如何回事?”
阐收回徐世勣能够的应对之策不难,但是在谍报不敷的环境下,要想肯定其之实在企图,却明显不是件轻易之事,张君武心中虽有所猜想,却并不筹算急着下个结论。
“呜,呜呜,呜呜……”
“张家小儿听着,你家瓦岗爷爷来了,有胆量的,出来一战!”
就在张君武聚将议事之际,一骑报马仓促赶至了荥阳城守府,滚鞍落了马,而后一起跌跌撞撞地直奔进了后堂,这才一见到徐世勣的面,立马一个单膝点地,连大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便已是惶急不已地嚷嚷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