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爱卿不必如此,且平身罢。”
“爱卿有甚话便直说好了,朕听着呢。”
正所谓得陇还望蜀,在本身脱困已是不难之际,张君武自是巴望着能将九江公主也带离江都这么个险地,当然了,贰内心头也晓得此事恐怕难有能够,毕竟公主下嫁可不是件小事,礼数当真烦琐到了顶点,哪有能够随便了去,但是不管如何说,眼下恰是将此事挑明的最好机会,不试上一试,张君武终归是不断念的。
“哦?哈哈……爱卿的胆量不小么,朕的女儿也敢拐了去,让朕说你啥才好呢?罢了,女儿大了不中留,朕准了尔之所请,且待爱卿班师返来,朕自当为爱卿绸缪场浩大之婚事,如此可成?”
“好,朕准了,爱卿可另有甚旁的要求么,尽管直说,但消朕能给的,断不致让爱卿绝望了去。”
一见到隋炀帝的视野扫了过来,来、张二人立马紧走数步,抢到了近前,规端方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固然早就晓得会是这么个成果,可真听得隋炀帝如此说法,张君武心头还是不免为之一沉,没旁的,在张君武看来,宇文明及那厮迟早会玩出兵败的把戏,隋炀帝本人难有善终不说,后宫诸般人等的了局恐也好不到哪去,是时,张君武必是远在关中,鞭长莫及之下,纵使能事前做些安排,可可否保得住九江公主的安然,实在是件很难说之事,要说不担忧,又怎生能够,何如隋炀帝金口已开,这当口上,张君武自是不敢有甚贰言,只能是作出一派感激涕零状地叩首不已。
“免了,嗯?二位爱卿这是……”
孟景本正急思着该如何粉饰上一番,冷不丁被来护儿这么一瞪眼,心顿时便慌了,本来已打好的腹稿竟是不敢说出口来,也就只剩下支支吾吾的份儿了。
“嗯,贤侄何事惶恐若此?”
“嗯……爱卿之忠心,朕自是信得过,说罢,要调多少兵马,朕都准了!”
这一见张君武满脸的扭捏之色,隋炀帝当即便被逗得放声大笑了起来,好生调侃了张君武几句以后,这才给出了个承诺。
“伯父错怪孟大人了,算光阴,这奏本应是刚到才对,事已急,还须得早去报与陛下晓得,您看……”
或许是因张君武的到来让隋炀帝看到了重振江山的但愿之故,都已怠政半年余的隋炀帝现在又抖擞起了精力,一大早就在紫气殿的书房里对着大幅舆图研讨张君武所上的平乱策,正自不亦乐乎间,却见一名中年寺人仓促从屏风处转了出来,几个大步便凑到了案牍旁,谨慎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好叫陛下得知,承蒙九江公主错爱,微臣惶恐,然,心实系之,展转反侧,夜不成眠矣,微臣大胆恳请陛下能将九江公主下嫁微臣。”
隋炀帝残暴归残暴,人倒是极聪明的小我,只一看张君武这般神采,立马便猜到了张君武欲请何事,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也自未曾说破,而是温言地鼓励了张君武一句道。
“混账东西,安敢背朕,罪该万死,朕定要活剐了李渊那狗贼!”
来护儿一样不想死揪着孟景的错处不放,有了张君武这么一出头,他自是乐得紧着借坡下了驴。
听得隋炀帝有问,来护儿立顿时前一步,抖手间,便已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黄绢蒙面的奏本,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果不其然,张君武方才刚翻阅到第五本,便便是山西翼城县县令赵祈的垂危文书,说的恰是李渊公开斩杀了王威与高君雅两位太原副留守,发檄文斥责隋炀帝听信谗言,殛毙忠良,穷兵黩武,导致民怨沸腾,自言要替天行道,聚兵十数万,已扯旗造反了!一见及此,张君武立马作出一派大惊失容状地霍但是起,面带惶急之色地便嚷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