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推了我一把,“李恋你去清算包房吧,我陪他们去。”
这天早晨,刚过八点,我们楼层就开了间899的豪华大包,来了十几个穿着富丽的男女,他们二十多岁的模样,男的女的都会抽烟,高冷得一逼,王芳出来送酒水,多问了一句“还需求甚么请奉告我”,就被一个男人挥手赶了出去。
小耗子也过来打圆场,安抚小东子道,“没事,都是要脸要面的人,不会跑单的,这些主儿我看应当是县城周边的小煤老板的后代,一群富二代,缺甚么都不缺钱,不会的。”
走廊上,一个穿戴皮夹克的男人,帮凶巴巴地等着小耗子,嘴里说着很损人的话,“我操,你个穷逼,为了一点小钱就追着我们要,你不感觉丢人?”
富二代斜眼看了我一眼,鄙夷地骂了一句脏话。
半个小时畴昔了,很多包房的客人都已经走了,那间包房的几小我还在唱歌,我们几小我的表情也有些暴躁了。
就因为这双鞋子迟误的时候,导致了一个莫大的悲剧。
跑单是很多KTV常见的题目,特别是我们之前去的那种层次不敷的KTV,屌丝浩繁,花不起钱又爱装逼,以是老是想方设法跑单。
佳音最低消耗一千块,能在这里消耗的客人,是不屑于去找洗头妹的。
一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富二代,脑筋进屎了。
小东子的话让我们堕入了长久的沉默,随即王芳就用力拍了他脑袋一下,“滚,别绝望,你这个乌鸦嘴,他们如果跑单了,我死百口,要不我就谩骂你将来娶个蜜斯做老婆。”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抱着她的腰,感受她像是一个姐姐。
比及我追到下一条街的时候,小耗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裆部痛苦不堪地嗟叹着,他神采惨白得很短长,嘴唇不住地抽搐着。
干脆的是这群人脱手很豪阔,酒水甚么的络绎不断地往内里送。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包间的人开端陆连续续地分开。
实在我们都很但愿看到这一幕,我一向很猎奇,到底能在佳音里呈现的蜜斯,会长甚么样,必然是洗头房的那些比不了的,传闻洗头房的庇护办法做得不好,身材多数有病,以是只要一些经济宽裕,又特别想偷吃的男人会去。
我们还珠四人组就在这类自娱自乐的糊口里,迎来了人生第一次灾害。
我有些不放心,因而便悄悄跟了畴昔。
王芳想出来催人,我拦住了她,算了,两点才放工,现在还早,再让他们玩一会儿,毕竟人家是大客户。
下了班以后,我们又凑钱或者AA制去吃烧烤和麻辣烫,然后王芳骑着摩托车送我回家,某一天她说了一句话,不晓得她喝多了还是当真的,让我内心很不是滋味。
大师这么一说,阴霾垂垂遣散开,随即又各自忙开,临时将这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就在我们欢乐鼓励,打算着今晚去吃烧烤的时候,小东子沉着地浇了我们一盆冷水。
他家里环境挺庞大的,父母身材不好,他白日在电力公司给人当临时工,查验电路,早晨来这里上班,他很少费钱,但是每次我们去吃东西,他都毫不踌躇地跟我们一起去。
我看清楚阿谁男人,恰是在包房里最放肆的那一个,我每次出来送酒水,他就会将脚踩在茶几边沿上,或者将酒杯胡乱地摔在茶几上,号令着让人跟他拼酒。
他喋喋不休地骂着小耗子,他个子挺高,一米六八的小耗子站在他面前更加有些风趣,我看着小耗子的后背,内心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