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南城靠东一所目字形三进的四合院,宋徽宗现在的昏德公府宅,天刚蒙蒙亮,第一进院子中肥胖但不失精力,着武服但又含斯文的赵昚正在院中慢跑热身,韦德单手抛接一个百斤重便宜石锁,打熬着力量,含笑看向文质彬彬又有韧劲的建王爷。
自向来到五国城有了俸禄,又赐赉妃嫔、丫环杂役,百户食邑,衣食倒还不那么宽裕了,可自在……唉,最多农时去佃农田间看看,贰心中不免悲惨愁苦……唉,现在仅两子在外,一个狠心忘祖称帝,一个懂事仁孝却年幼力薄……十三郎,儿啊,为父已不再期望南归,你可千万别再犯傻再来狼窝呀!这族中幼孙,如何能让他安然返回南地故国呢?
当饭菜上桌,赵昚从门后搬来一条板凳换下木椅,和曹勋坐在一侧端方的等太上皇示下。
赵昚跑到他们跟前:“呵呵……徒弟,您就饶了他吧,小虎子也算失职……呵呵……说了两句实话,不算甚么吧,唉,皇爷爷也是……皇祖母、皇姑们都身陷上京浣衣院,这……这又纳妃……唉,我也有些看不畴昔呀!”
韦德放下石锁,用布巾擦了擦赤膊胸膛上精密的汗珠,小声说:“老祖,现在您气力规复,我们护着大师南归不可吗?”
小虎子一身粗布衣裤陪在小王爷身边慢跑,边跑边说:“王爷,您说义王爷现在如何样了?是不是达到准圣气力了呢?唉……现在有了吃穿,反倒没有我们刻苦时心舒坦了,这几位新朱紫,娘娘太难服侍了,又不懂端方,真不明白为甚么太上皇还宠幸她们呢?唉……”
韦德也明白日无二日之理,只要长叹,摇点头不再说话,拿起雁翎刀开端练刀法,赵昚和小虎子也心有戚戚焉,点头开端练习拳脚和对打。
曹勋摆手沙哑的说:“建王爷,老奴说过几次了,某家乃不全之人……当不得你徒弟,但老奴所学倾囊相授就是,唉,你们啊……只看其表,大师说到底毕竟一代君王,不派人盯着金帝能放心吗?我等赵家皇室,就算加上辽国皇族也屈屈二百余人,他竟用数千人关照,金人三殿下又亲身坐镇,你们还不明白吗?”
一拂袖将小虎子扶起:“唉,孩子,我晓得你忠心可嘉,没有背主之意,可儿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妃嫔尽去浣衣院,又送来妙龄之女充后宫,他们要干甚么你们都不傻自当晓得,此后不管何时都要重视言行啊……好啦,去练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