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北行第三天了,天高低起雨夹雪,一匹老马驮着曹勋,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陪在乌蓬马车边上,车帘挑开半边,徽宗斜卧车内眯着眼,赵嬛嬛听着十三郎讲着展昭出身,手抚趴在身边的大虎,眼圈有些发红。
不幸高欢畅兴来拉取粮食品资的汴京百姓,在网罗全城马匹车辆入金营后,全数被押送北去,不知可否能返来或何年?
张邦昌得讯时气得七窍生烟,谁猜想金兀术会如此狠辣,他即无胆量也无兵将去追杀,只好修书,派人向康王请罪并申明事由,又献上大宋玺印,这是金兀术又送来让他安宁民气的,当然传国玉玺他是不会提了,并表示本身只是被金兀术勒迫,同时也为保汴京百姓的性命,不得已采纳的权宜之计,并催促康王,早日抵京也好退位!
金兀术说完不等他相送,率亲兵大步出宫,出宫门上马回营,在中军帐中思虑了一会儿,拿出纸笔给赵构写了一封信:康王,大金国兵马大帅金兀术敬鉴,汴都城,随现称帝淫祸宫闱之逆臣邦昌,吾偿还,汝自处之,吾月余若安然渡河北去,尔大愿可期!知字不具,三思!
此一役,金军分三批共掳人丁十万余!皇族、皇戚、官员家眷就万人不止,加上宫娥侍女寺人各府仆人之流,又有三万余人,其他者多是京中或延途百姓,青壮及妙龄女子,这些人都被用蝇索串连捆绑一起北去,凄凄艾艾好不悲惨!
十三郎和赵昚看着仿佛如凡人的曹勋,对视一眼后点点头,神采转缓,开端相互搀扶着柔福帝姬,和小虎子韦德有说有笑起来,脚下却更有力而果断!
金兀术高坐在他御书案旁,微微一笑,暗道,好你个刁猾的张邦昌,还要从我手中搜刮,好,那你就别怪本帅了!
写完后折叠好,装在信封加盖封漆,对帐外叫道:“来人,持我印信,快马前去应天府,将此手札亲身交于康王手上,去吧!”
曹勋笑着安抚:“呵呵,二位王爷,这不恰是练功的好机遇吗?不要想太多,只想内息运转,不睬别的,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能忍世人不能忍,容凡人不能容方成大器,呵呵呵,你们啊,还真需历练啊!”说完拍拍十三郎肩膀,人走到徽宗马前为其执缰!
十三郎没有说话扶着赵昚大步向前,他坚信本身判定是错的,他不肯意想……九哥会不顾及父子亲情,不来相救,可他又不能辩,让究竟证明吧!
他抬头望望天,然后哈腰双手拄膝抱怨:“这贼老天,也太不给小爷面子了,真是又冷又湿,这还走,要走哪儿去呀?”
十三郎只讲到展昭受封御猫,就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再说就牵涉他的奥妙了,他放缓脚步抖了抖身上湿衣服,蟒袍早换下去了,太不便利,并且金人总拿王爷袍服讽刺,他虽不满可曹勋说,那都是浮名,气力才是真谛,他干脆也就认了!
十三郎和赵昚、小虎子,走在泥泞的路上更显艰巨,深一脚浅一脚的,并且他身带重负还要跟上马车,让二十姐听清楚让皇上爹少担忧!
他站起家拱手道:“楚王,那本帅就恭喜你啦,你既然励精图治我也不能怠慢,本帅顿时再多翻开几座粮仓,你也多派些车马壮丁,明天再多运返来些,哈哈……不过也不能只顾着忙国事,后宫家眷也要顾一顾的,好啦,本帅先回虎帐了!”
前面又有路碍,此次完颜宗翰急了,号令统统青壮和金兵齐上阵,有不着力者斩,杀了十余人,天要黑了才通过,又前行五里才安营歇息!
等人去后又唤来传令兵:“奥妙传令下去,翻开军库办理行装,等城中车马人比及齐,全数看押北去有抗令者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