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涣微微一笑,也不回绝。拿过纸伞,倒是塞进了炎少秉手中。云妃似是晓得他会这么做,又拿出一把纸伞,夜色下,却能看到极其精美,倒是女子用的。柳涣苦笑,抱拳拉着炎少秉告别了云妃。
炎少秉见是如此,对那女人挥挥手,让她先行退下。
云妃看着他们的背影,听着雨声,倒是痴了……
侍女道:“方才我再内里听到,有一名客人在台前低声说您刚才操琴,没有弹对味道。便又出了仙舟......”
云妃听到柳涣的歉词,也是微微一笑:“公子高才,何来失礼?”眼中闪动着非常。一分猎奇,一分敬慕,一分敬意,另有七分庞大。
和了半晌,柳涣尤觉不敷,摸了摸腰间玉箫,这是少武恒安在她中榜那日送与他的,他一向很少吹起......
刚出来,台上一蒙着白纱的女子,抚着古琴,固然看不见神采,但是能听得出这琴声中的悲意。台下世人听得是如痴如醉,更有甚者,更是湿了青衫。
侍女见如此,也是哑巴了。就在此时,王妈妈走了出去。满脸堆笑:“云妃本日弹得真是不错,新科探花郎和炎府公子在前面,你去为他们舞上一曲吧。”话虽客气,但是不容回绝。
云妃也是高傲性子,淡淡点点头:“哦,那又如何?”
现在窗外滴滴答答的,又起了细雨,又有些清冷,雨点困在仙林以外,这里门庭太深,雨是进不来的。
那侍女低声说道:“云妃......”
炎少秉看着柳涣,只见柳涣眼神玩味,眼中似有嘲意。他便问道:“贤弟感觉如何?”
炎少秉点点头,表示能够开端了。云妃又施一礼,与这十二名女子,开端舞起来,云妃长袖舞动,樱唇微启:“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朝暂遗贤,如何向?得逞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必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弓足急舞,乐律淡起。柳畔金池,传起悠悠歌声,夜因她未央,又有鲜花撒下,满盈长裙,又落满楼里,额上梅花映着她的鲜艳,便是柳涣,也是痴了。
柳涣看着她,微微一笑:“你不必如此,先退下吧”倒不是柳涣不近女色,只是不风俗,也不想风俗。
云妃淡淡笑道:“我自免得,一会儿就畴昔。”
炎少秉也是一笑:“贤弟对这乐律想不到也是很有研习,可贵啊!”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樊篱。幸成心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骚事,平生畅。芳华都一饷。忍把好话,换了浅斟低唱!”转了下阕,又是一番味道。
柳涣终是缓过神来,对着云妃淡笑一声:“某失礼了……”又是微施一礼。
柳涣与炎少秉坐在楼上,喝起酒来,看着这莺莺燕燕,柳涣没有炎少秉那么享用,只是有些头疼。本日喝了很多酒,有些乏了,他看着炎少秉搂着一名女人,那女人为炎少秉斟着酒,喂着盘中的珍奇特果,倒是非常享用。柳涣身边也坐着一名,不过柳涣初度来这里,显得有些拘束,一旁的女人为他斟酒,他却笨拙的摸到那女人的手,实在是难堪的紧。那女人看柳涣,内心也是好笑,只是她却不敢笑。这里来的客人,都是来头甚大,她如果获咎,绝无好了局。
云妃停下了舞步,看着柳涣,不晓得去说些甚么。
云妃徐行与十二女子走了过来,现在楼上楼下皆是面前一亮。云妃径直走到柳涣跟前,微施一礼,柳涣看着她的眼睛,见她脸挂笑容,只是绝无笑意。又看了看炎少秉,炎少秉多流连于此处,倒是明白。
二人声音不大,倒是传到路过的一紫衣侍女耳中,她微微有些奇特,只是低下头,径直朝着台上的女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