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鹿女与堂弟建的大婚之际,父亲病了,并没有及时去医治,而是留在家里等候办理两桩婚事。鹿女比堂弟建大一岁,两人的婚事相隔只一个月。鹿女是我七姐妹中最有才调最有前程父亲最为正视的女儿,却沦落嫁给了乡巴佬陆仔。堂弟建呢,是陈家父辈们的宗子,祖母的长孙,不管从鹿女还是堂弟建的角度来讲,还是从父亲的角度来讲,父亲都要留在家里办完他们的婚事,才放心。
只是父亲确切肥胖了很多,父亲本来就瘦,还更加的肥胖,确切令人担忧,只是这么瘦的人,怎会有高血压?看来高血压并非瘦子的专利,瘦人也可得高血压。但芳华活泼的后代们不晓得父亲的病痛,父亲也从未在我们面前表示出病痛的模样。
父亲见二叔急,笑着对二叔说:“老二别担忧,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被你大嫂骂晕了头呗,躺会就好了,你回地里去忙,要不,待会培秀又要骂你脑膜炎后遗症……”
凭大夫们的经历,象父亲血压如此之高的人,不是早瘫痪,就是早见阎王爷了,可父亲还能朗朗谈笑,上班放工,主持家里与黉舍的大小事件,不是天下古迹是甚么?这不,摔了一跤,在病院去了一趟,吃了几片药,没几天,就好了,原回黉舍上班,仍回家打理他的果树园。
鹿女哀弱地传过话来讲:“好的,姆妈,四女儿还在家住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