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明整小我都傻了一样,就连孙悦也有点受不住了,固然他们俩都杀过人,但冷不丁瞥见一个血乎啦的脑袋,谁能受得了啊,特别是这脑袋还特新奇,盖子一开,血臭味直接往鼻子里冲,孙悦感觉胃里极不舒畅,一转脸就干呕了起来,差一点就吐了。
石取信只得道:“因为我是大哥的兄弟,是大哥信得过的人,大哥让我在这个位子上,用的放心。”
何况孙悦又不是真从他嘴里晓得金瓜子的事的,感受他应当死不瞑目吧,他这回是真的冤。
…………
“啊?”
“哼!”
“哈哈哈,打趣,都是打趣,好兄弟,把这汤炖了呀,明天我们兄弟俩好好整几杯,不醉不归,哦对了,把老方也叫上,我特喜好老方这小我,对我口味,哈哈哈哈哈。”
“嗯?”
“我……我……大哥,我错了,我这是一时胡涂,我真的错了。”
说着,石取信搂过孙春明的肩膀就往屋里走,一进厅堂正都雅见魏伟的脑袋,不由道:“这不是魏伟那孙子么?给弄死了?好,弄死的太好了,都是这孙子,诽谤粉碎我们的兄弟豪情,好兄弟,千错万错,可都是他的错呀,我们俩之间,那可都是曲解惹的祸。”
“哈哈哈,打趣,打趣罢了,孙兄弟你跟我这么客气干甚么,还是叫大哥吧。”
“哦?你也是枢密大人的妻弟?阿谁魏伟呢?他如何没来?”
父子俩谨慎翼翼地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一时候都有些相顾无言,说真的,孙春明一点都没感觉痛快、利落,反而有点物伤其类的感受。
“姐夫让我把这个送过来,算是给孙小郎君的回礼,别的,这是那栋宅子的房契和魏伟在那座赌场里的股分,算是个添头,还请孙掌柜和孙小郎君笑纳。”
且不说魏伟干的这事赵普到底知不晓得,可说到底他这是在给赵普办事啊,这二年多来魏伟近似的事应当也干了很多,出门都被人戳脊梁骨,可就因为孙悦的一句话,仅仅是疑似他嘴不严,就被赵普亲手告结束性命。
“好兄弟呀,论资格,你跟慕容兄长差得可太远了,这满朝文武中,莫说是你,比功绩比资格,比我强的都不是没有,你说,我为甚么要让你来当这个点检呀。”
“这……”
议政殿上,石取信哆颤抖嗦地跪在地上,看着身前的一纸手札,内心头就跟寒冬腊月里被冷水里外浇透一样。
“自我先容一下,我也是赵枢密的妻弟,奉我姐夫的号令,来给二位送点东西。”
随即,石取信苦笑一声道:“兄弟呀,哥哥再如何贪,也不过是想图你点钱罢了,兄弟你这脱手倒是真的狠,你这是惦记取要哥哥的命呀。”
正筹算把人头收起来,内里便传来了开朗的笑声:“春明兄弟,哥哥来看你来了,哈哈哈哈。”
孙春明沉默地点了点头,不但没把盒子盖上,反而伸手出来将人头拿了起来,找了块麻布,亲身一点一点的将上面的血擦拭洁净,然后捧起来细心的瞅,连那扑鼻的血臭味道都不顾了。
“嗯……那还是找个石工照这个雕一个假的吧,说的这么渗人。”
“我……”
赵光美的府邸当然不会像之前孙悦家那样任他出入无忌,以是石取信很快就被拦下来了,赵光美也跑出来一脸警戒的望着他:“你要干吗?这但是我的府邸,由不得你乱来。”
“来了。”
石取信大手一挥,亲热地笑道:“还叫甚么点检,丢官罢免了,这不你们亲手弄的么。”
“哦?刘先生,叨教您这是……”
“额……”
“…………”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