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连夜将柳树锯倒,堆成柴堆。再将三具尸身丢在上面,浇上汽油,放一把火烧了。那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臭气熏天。噼啪作响的火声中,仿佛还夹着人的痛苦嗟叹声。火烧了小半夜,垂垂熄了,我捡出了天师铜印。
“茅山的玄门,有一派靠走阴为生,专门处置炼尸、赶尸。他们耐久独处在荒山田野,寻觅八字极阴或极阳之人,用于炼尸。死尸分僵尸,行尸。行尸又分走肉,丧尸,土尸,陶尸,铜尸,铁尸,银甲尸,金甲尸。行尸中最短长的名叫女丑,乃上古之尸神。这铁尸,生前是被铁汁活活烫死的,身后用大瓮葬以秽血,埋藏在极阴之地,每日饮用人血一次,凡是八十一日,便成了铁尸。”
“没错,这极阳之人炼制的,在《茅山机密》上有破解的体例!可惜这书我有幸目睹一次,无从得知破解的体例!”听他如许一说,倒是点醒了我。
老爷子猛吼一声“统统僵尸都是纸老虎!”,右手抡起榔头,左手紧握着棺材钉。快步冲向那行尸,来到它面前。行尸嘴咧得和狗一样,望空狂咬。不过被两具肉身扣住,涓滴占不到便宜。
我抬头望向苍穹,仿佛有三股幽冥之气,从地下飘零而出,缓缓飞升而去。只见青云子自言自语道“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成活!”
柳木能够辟邪,按照《茅山机密》记录,门神神荼抓住鬼后,就用柳枝捆绑,丢去喂老虎。
话犹未毕,那行尸仿佛放了一个响屁,从嘴里喷出一股黑烟,臭气熏天,熏得黄毛干呕了起来。我那里顾得臭气,捏住铜印顶端,就往行尸的口中塞了出来。这一塞公然见效。
我一起疾走,那里敢迟误半点时候,仓猝把《茅山机密》取了下楼。丢给了青云子,他一把接住。他两眼顿时放光,如点钞票普通,刷刷就翻到了,找出了禁止纯阳铁尸的体例。
僵尸扑的倒地,在空中狂抓,不管如何就是站不起来了。
“有的!”
“明白!”
青云子捡出三具尸骨,把他们收敛在铜盒里。再用木工墨斗横三竖二,别离弹出了五道墨线。伴跟着咒语声,一张“镇魂火符”被帖了上去。
“这是驱尸令牌,公然是他们!”清风子盯着一枚纯玄色的铁令牌,上面描画着一些奇特图案。
我们迷含混糊中,穿衣起床,跟着黄毛走下楼,来到那间摆放有棺材的房间内。面前的那一幕,让我们震惊不已。
趁着天气微明,我们连夜驱车前去郊野。青云子用罗盘测出一块土坡,筹算操纵阳气化解怨煞。划出一块方圈,向下开挖出深三尺六寸五分的土坑。祭奠鸡血一杯。他又取出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帝铜钱各三枚,遵循紫薇垣十五主星的分野,一一排布在坑底。再覆盖上石灰,最后用黄土埋葬。
青云子双手起了“玄每上帝决”的手势,用中指往铁尸额头一插,一阵黑烟冒了出来。青云子又掐着诀,对打神鞭一指。又朝那行尸打了一百多鞭。行尸的脸更加黑了,气管咕咕作响,仿佛一股气冲要出来。
“他不死,俺兄弟就得死了!”周大明不知那里来的勇气,抄起一根扁担,就狠狠向那行尸头上敲去。咔嚓一声,扁担折为两断。
青云子喊我取来杀猪刀。他用那刀朝着行尸脑袋狠狠一劈。脑袋就被削了一半。再用刀尖从那半个脑勺里挑出一枚令牌。只见那令牌一挑出,行尸立马就蔫不拉几,不会转动了了!
黄毛建议狠来,从地上一滚而起,跳到行尸背上,卡住它的脖子,用力今后拽着。老爷子丢了棺材钉和榔头,向后退了几步,又向前狂冲,一跃而起,狠踹了行尸一脚。那行尸遁藏不及,笔挺向后仰倒,把黄毛都快压成肉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