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贴是那么的天然,就是这类天然,让她分不清真假,辨不出真假。漫夭无声而笑,猛地甩开他的手,退后,强压住心中狠恶的起伏,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操纵我?”
宗政无忧眸光一变,她竟又一次回绝了他!别的女子为了留在他身边能够不计名分,乃至寻死觅活,可她倒好,失身于他,却如此轻描淡写,还说甚么只当春梦!?莫非他昨晚对她到底是至心还是冒充她竟然一点也不在乎吗?心中俄然烦躁起来,眼中不觉浮上一层怒意,伸手扣住她高高抬起的下巴,他不喜好她如许一向昂扬着头子空统统的冷酷神采,仿佛天底下,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刻不进她的心。他眯起凤眸,紧紧盯住她墨染般的眼睛,锋利的目光像是要刺透她的灵魂,沉声说道:“你知不晓得,这世上……有多少女子想嫁给本王?”
宗政无忧面无神采地瞅了他一眼,九皇子咧嘴干笑了两声,赶紧收回击,俄然间又想起甚么,再次伸手去拉宗政无忧的手臂,连捏了几把,仿佛在确认着甚么。
宗政无忧闭目盘腿坐在温泉池边,掌心相贴平置,周身气流涌动如烟雾环绕不断。他俄然展开眼睛,双掌猛地向外推出,只听霹雷一声巨响,池边玉石碎裂朝四方急射而出,四周树木回声而断,池中水花飞溅,竟达数丈之高。
事到现在,如果他还觉得娶她是一种恩赐,那他宗政无忧也太不体味她了!身躯微颤,手握成拳,锋利的指甲没入柔滑的掌心,她仍然笑着,淡淡讽刺,微微薄凉。
宗政无忧道:“不是你不敷聪明,你只是碰到了本王!你不必担忧,既然你已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会娶你!”
九皇子歪着头问,满脸惊奇和猎奇。
宗政无忧皱眉,毫不客气地用力拍开他的手。
他说得真是轻松!漫夭止不住笑出声来,非常自嘲道:“聪明?呵……我若够聪明,又怎会掉入你的圈套?离王殿下,你真是看得起我!为我如许一个浅显女子,花了这么多的心机。”
漫夭点头苦笑,敢情娶她是一种灾害啊!
宗政无忧怔住,目光变了几变,甚是庞大。他望着她,目光在她惨白的面庞上流连,没有说话,但她已经获得了答案。闭上眼睛,她背过身去,抬手,紧紧地紧紧地按住堵塞的胸口,那力量大得仿佛要透过骨肉将心一并捏碎。
宗政无忧背动手,眸深如潭,沉声道:“这些事,我不体贴。我让你找的人,还是没动静?”
临天皇大怒之下查封茶园,抓捕统统有关之人入狱;太子为洗脱怀疑,必会寻觅替罪羔羊;她为救园中之人出狱,只能依托他……这些都在他计算当中,他以庇护她的名义顺利让她住进王府,再以虚情冒充诱她之心,以达到他的目标。这便是……她自发得是的爱情?可悲复好笑!
宗政无忧面庞巨沉,这话若在普通人说来,更像是负气,但从她口中说出,却让人感觉那就是她心中所想。
宗政无忧斜睨着他,不咸不淡道:“哦?这都城里的烟花之地,另有你这个‘九爷’摆不平的?”
宗政无忧锋利的眸光一闪,转过眼去,声无波澜道:“本王说过,一个女子,过分聪明了不好,恰当笨一些,日子会好过很多。有些事,畴昔便畴昔了,何必追根究底,自寻烦恼。”
九皇子顾不到手上的痛,大声惊叫道:“啊?!!如何是热的?七哥,你,你……你的身子如何热了?莫非你的易心经练成了?不对啊,你说修习易心经不能违背天然规律,可你为了不碰女人,整天泡寒潭导致经脉受阻……前次你让我帮你找女人,成果我花了钱,你不碰人家也就算了,还把人给杀了!害得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