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繁表示,毫不与南朝合作。
来人身披一件暗红色大氅,里头是灰红色绣有龙纹的袍子,永久一副清隽儒雅的模样,面色温润,声音清和,一双眼睛灼灼望着门内女子的脸庞,目中光彩隐现,带着庞大的思念和胶葛,但目光触及女子满头白发之时,那眼底的光彩遽然暗淡,一抹几不成见的痛苦掠过他清隽的面庞,刹时便消逝无踪。他微浅笑道:“皇妹,不欢迎皇兄吗?”
有人问道:“依你所言,何为上策?”
宗政无筹面色愈发丢脸。心想:宗政无忧曾经为她放弃江山、放弃庄严乃至放弃性命,现在竟又为江山而放弃她,莫非经历了回瞳关一事,在宗政无忧的内心,她已经不是最首要的了吗?仇恨的力量,公然非常强大。
雁城,尘风国与南朝相邻之地,属尘风国境内。林西堆栈在雁城之西很偏僻的一处,靠着一座深密丛林而建,堆栈分高低两层,布局较为简朴。二层靠密林方向的一间房,虽称之为上房,但房间却只可用粗陋二字来描述。
“叩、叩、叩!”
漫夭立即偏头躲过他的手,神采嫌恶,启云帝目光一闪,手俄然窜改方向,直接朝她手上握去,她赶紧收回击背到身后,而他的行动又变成了排闼,然后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屋。
一人笑道:“是啊,除了南朝以外,别的十四国均发来国书。此次来的,怕不是之前的使臣,而是各国的天子。”
宁千易与几位大臣分席而坐,命人备了歌舞及美酒好菜。在尘风国,君臣同宴是常事。
有人点头道:“不当,九皇子与南军临时统帅无相子也不成小觑!无隐楼的人过分短长,他们虽只要几千人,但可抵十万雄师,每次比武,我军毁伤惨痛,如许打下去,即便赢了,也是元气大伤。若彼时,他国劲敌来犯,我国岂不危矣?陛下,臣觉得,强攻,非上策。”
南朝皇妃被逐,天下哗然。
这期间,门外之人既没再拍门,也没开口说话,除了最早那三道叩门声,再无别的行动,似是悄悄地等在门口。
仅仅是怪责吗?他真是太不敢说了!她面带嘲弄,心中嘲笑,那不是怪责,也不是活力,而是恨,真逼真切的恨!
尘风国王宫,表面宏伟壮阔,内里装潢得都丽堂皇。
紫翔关内,帅营大帐。
宗政无筹眸子阴霾,在宽广的大帐当中,来回踱步,沉闷的脚步声泄漏了他现在内心的焦心。一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一闭眼,就仿佛看到她悲伤欲绝的眼神以及浑身是血、孤傲分开的薄弱背影……分开了南朝,她会去那里?她是那么讨厌他,又悔恨着启云帝,现在被她倾慕所爱之人逐出南朝,她,还能去那里?
侍卫回道:“刺中的是腹部,流了很多血。大抵……伤得不轻!”
启云帝面色突变,捂着嘴,重重咳嗽起来,神采因那剧咳而涨红,衬得他那只手愈发白得像鬼一样。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此人活不长,可恰好他一向活得好好的。
另一人道:“陛下,上一战我们胜在南帝回朝南军军心不稳,现在,他们退守拂云关,南帝不在关内,我们不如趁我军士气昂扬,一鼓作气打到南朝去!”
一年前,刚返国,便听闻她白发之事,他集结军队筹办去救她,但还未解缆,便传闻她失了踪。他派人四周刺探,才得知她成了南朝皇妃。他早看出她与傅筹貌合神离,实在心系当时的离王,现在,她能与所爱之人相守,他便在内心冷静祝贺,为她欢畅,可也不由自主的遗憾和失落。这一年来,关于她的各种,他仍然无时无刻不在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