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只一剑,便打爆了那两个冒充阴差的邪祟,化作袅袅燃烧的纸片灰烬。
半夜时分的唢呐,就如催魂索命般刺耳,锋利。
火光飞溅,神魂上的十二正神神道气味,如烈火灼烧,剑光一斩,面前判官庙的大门炸裂成无数碎片,在空中熊熊燃烧。
弱得不堪一击。
如有神助!
而殿内的那四座判官神像,此时也都已经消逝,在破庙的大殿里,只立着一座盘腿而坐的巨大半身石像。
这么一起穿墙,没了特别地标或熟谙街道作为参考,晋安也有些分不清本身此时地点的方位了,只知是一起往城北去的。
“不出来?”
“康定国国土广袤,东接陆地,南邻南蛮,西北长年遭到来高傲漠、草原外族侵袭,烦不堪烦,人丁千万,物质敷裕的庞大一个帝国,四位判官大人丢下日李万姬,却独善我一人,我何德何能受此福泽。”
二人如坠冰窟,惊惧得亡魂大冒。
二位勾魂使者里的那位瘦高勾魂使者,赶快解释一句:“也许是昌县本地的泥瓦匠或画师技术不精,给神像描歪了眼。”
砰!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六丁六甲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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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丁六甲为天帝役使,金甲玄袍,皂纛(dào)玄旗,统领丁甲,能“行风雷,制鬼神”!
“本日,我就让你们见见,甚么叫民气险恶!”
如同削铁如泥锋利铁剑下的两个纸人。
昌县百姓却对此毫无所觉,还是在沉沉熟睡时,已经不是奇诡氛围,而是让人毛骨悚然了。
特别当这支丧葬步队,勾链着一个个死相惨状的孤魂野鬼,一起撒着纸钱,从一座座民房穿墙而过,
固然他现在只是请神上身,可灵魂感染了阳性,浅显邪风,肮脏,五毒、灾厄已经不惧。
这是一座阴风阵阵的破庙。
何如桥。
晋安瞋目喝声,凛然正气如雷火当空,神魂纯阳气味在节节爬升,那二位追逐上来的勾魂使者,一时候竟然不敢直视晋安的二目,心生莫名惧意,像是人间见不得光亮的阴秽之物见了辟邪正神,惊骇原地,身子簌簌颤栗。
在判官殿内立着四座神像。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两位勾魂使者,牵动手里的勾魂铁链,笑笑说:“上仙客气了,且暂等我兄弟二人半晌。”
“甚么叫鬼知民气更可骇!”
他的身影,至始至终都是站着不动。
“你,你如何能够会有道家正统的宝符!该死的!你不过是条寒微如蝼蚁爬虫的世俗武夫!对,必定是阿谁女人给你的对不对?”
呜哭泣咽。
如何从未传闻过?
噗!
“如果本地真有阴曹地府判官,就不会十年时候一向坐视阴阳次序倒置而不闻不问!”
“趁便摸索下,你们是不是真的晓得有关青钱柳的来源!”
并且这个天下的孟婆汤是浓汤还是寡汤……
说完。
在野草丛生的破庙院子里立着大大小小十几座石像,这些石像都雕镂得奇形怪状,人不人,兽不兽的,长满了藤蔓与苔藓,也不晓得这座已经倾圮荒废的破庙里,当初究竟拜得是哪路神或野神。
“尔尔尔!儿子你太聒噪了!”
“那我就拆了你们的邪庙!破了你们的庙堂!让你们全都本相毕露!连遮风挡雨的处所都没了,看你们还能哑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