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语文教员是东北来的一个小女生,平常的东北腔咋咋呼呼,但真没如何训过人,这一次,我和差生绝对是拉低了语文教员的忍耐底线了。
何谓傻鸟?
又一个下午,我也不晓得如何了,就是想抽烟,大班空跑出去买了一包‘白将军’,叫上郎哥,到院墙角落那边抽去了。
吃完饭回课堂,我又风俗性地走前门,往前排坐位上走,看到本来的位子上坐着人,我才想起来,前两天推举的时候,也重新排位了,大明子按照我的表示把我排到了课堂的右下角,跟差生同桌。
大明子在行列前面跑着,一看我闹出的这动静,顿时转头瞪了我一眼——你嫌我对你的存眷度还不敷是不是?!
导火索是差生,这厮跟老三有得一拼,天生不爱写作文,因而,他就勾搭我:“哎,老四,我们都不写作文了,抄歌词如何样?”
“……”差生咽了咽唾沫,服了,把随身听递过来了:“大悲咒没有歌词,你听着抄吧。”
从出世到十七岁,我只从梦中醒来过一次,上一次还是我八岁的时候,看了一部甚么宇宙地球人类的电影,做恶梦被吓醒了,再以后,就是这一夜了。
早读完,我刚走到操场上,老三就找来了,他前天在棺材屋那儿还不是栽了,而是憋了,这类憋屈真是难以言表,非要去报仇不成。
烟抽晕了比喝酒更甚,我用冷水冲了冲头都没用。
我……我看出来了,大明子那儿正缺一个背面课本,我这只傻鸟,躲都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