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吃了一惊“莫非她竟认输了?这屠沙青公然凶险,定下这等古怪的比试,倒让他占了便宜~”
屠掌门道“女人的剑术实令鄙人大开眼界,可惜始终未见女人拔剑,只好亲身上场弥补这个缺憾了。不过屠某不擅剑,只好借助它物。”
齐鑫只顾骂沙陀门使诈,但究竟如何使诈,却也说不出。
刹时已瓜代十几次合,场中喝采声不竭,少爷见这场比试铁翎没有伤害,放心旁观,谁知越看越焦急,只见铁翎固然剑风过处,必能扯开一道口儿,但屠掌门总能及时补上。
铁翎心中也有些焦心,手腕一振,剑光倍增,刹时已见二丈星幕重新到尾分红几片。
忽听一个明朗的声音道“屠掌门,你也是用心良苦,这鲛纱无色,长七丈不足,你只在中间两丈洒上银粉。铁女人觉得已将纱劈成两半,实在只是劈开了中间的一小段,你掌风上击,鲛纱便会主动合上断口。”
世民气中但愿又生“莫非她还要再比?可这里离屠掌门也太远了吧!”一时猜疑不解。
世人正要拥戴,沙陀门弟子已叫道“胡说八道,莫非这纱是活的不成?”“我徒弟一掌对一剑,再公允没有了!”
接下去如法炮制,满场剑光明灭,风卷残云般将星幕划得支离破裂。
公子现在眼中俄然一亮,几近就在同时,铁翎飞身而起,剑随身走,朝场中的屠掌门怒卷而来。
屠掌门笑道“兄台多虑了。此纱极轻,在空中浑不受力,若卤莽击之,必定扭作一团。屠某承诺,若最后补得不平整,仍算鄙人输。”
世人越看越惊奇,铁翎的内力明显赛过屠掌门很多,但单看星幕的成果,又好似屠掌门立于不败之地。
管慎行也不由猎奇问道“铁女人意下如何?”铁翎毫无惧色,点头道“好。”
铁翎在场边如风般游走,所到之处,星幕裂如蛛纹。
也不便当众相询,只好客气道“屠掌门远来辛苦,不过铁女人方才已打过一场,不知是否需求歇息一下?”
管慎行闻言一怔,沙陀门内功虽有独到之处,却不闻有甚么短长的剑法,何况瞎子也看得出铁翎剑术高深,屠沙青为何还往对方的枪口上撞?
如此薄纱,本难受力,她一剑扯破长度竟能长达两丈,委实内力惊人,场中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喝采声。
屠掌门绝望大呼,双掌不竭上击,再也顾不得一掌对一剑之约。
“我们也是堂堂正正划下道来比试的,说我们使诈,拿出证据来!”
齐鑫早已忍不住与沙陀门门下对骂起来“这是比武呢还是比织布?铁女人一剑能扯开两丈,你家老儿一掌还补不了半寸!好不要脸,从速认输,滚回南海去。”
场中骇叫声四起,世民气中闪过一念“莫非她大怒之下,竟要将屠掌门立毙当场?”
世人纷然喝采,此等比试,确是闻所未闻。
世人顿时无声,等候很久,忍不住开口相催“谁啊谁啊?快点站出来,别让大伙干等了。莫不是见敌手短长,就此怂了?”
世人目炫神迷,忍不住大声歌颂,只是此物虽美,却与比试何干?
二人来参加中,世人看那纱此时已扩大成直径二丈不足的一幅星幕,无风而颤,却不飞走,此等奇景,确是少见。
“你聋了吗?这比试是铁翎本身应下的,只以纱的成果来定胜负,莫非江南武林的风格就是说话不算数?”
铁翎俄然纵身来到星幕边沿,挥剑处,数道裂缝直奔中间而去。屠掌门如临大敌,双掌尽力朝裂缝号召。
有人失声而叫“这断口都裂成两丈了,怎能够一掌就补得平整?啊,我晓得了,这纱会主动对齐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