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渐起狐疑“门达见我时脸上大有肝火,是气铁翎薛冰玉不来见他?不对,我还没开口呢,他就那副神情,他到底在气甚么~难不成此事真与他有关?”
“但这不是平常劫案,好象以后又来了一帮人,跟之前的人打起来了~”“是甚么人!”“我不晓得~铁翎他们好象也不晓得。”
门达没好气道“我晓得了,文府的下人来报过案了,说是江湖强匪,劫人索要赎金。”杜九一奇“索要赎金?还是文府下人来报的案?大人你没搞错?”“当然没有,那些强匪只抓了文大人,下人全都安然无恙,强匪还留了手札,索要黄金千两,喏,手札在此,你要不要看?”
杜九怒道“我这就找他们实际去。”门达巴不得他快去,忙道“恰是呢,你快去找他们廓清曲解,叫他们来见我。文侍郎再贪贿,以我和他的友情,或许还能保他去官归故里,如果在强匪手中久了,哪另有命在?都已来到都城了,查案不找锦衣卫岂不是傻了?”
总算豪情退后,脑筋又有些规复返来“不对,这事还是蹊跷,黄金千两搁在官员身上是个天大的数字,但于富豪来讲也不算甚么。北方黑道上纵有妙手,求财也该去劫富豪,何必来劫京官?未免过分不智,何况一来还来两拨,如何看也不象是劫财的~可门达为甚么又一口咬定是文侍郎贪贿引来了盗贼?”
杜九傻了眼,道“可就算贪污,也不能就此不抓强匪吧?他们掳人索银,但是大罪。”“当然要抓,也要查,只是不能大张旗鼓,皇上对文侍郎贪污的事讨厌的很,他现在被强匪抓去,正可看看他家里到底搜刮了多少银两!你晓得,皇上固然仇恨这些行凶的江湖恶人,但更讨厌官员贪贿,如果大张旗鼓缉捕,闹到人尽皆知,最后救回人来,却又说文侍郎罪当正法,岂不成了笑话?皇上最爱面子了,断断不喜此种作法!当然了,我也算是与文侍郎同朝为官,该帮的,我是必然会帮的!只是临时只能暗中查访~你若想帮手,也能够一起呀。”
门达心中痛骂,只好板了脸不说话。杜九越看越疑,问“门大人,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干的?”
杜九只好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门大人,你召铁翎他们入京,真的是要嘉奖他们,没有别的企图?”
门达正色道“我另有甚么别的企图?他们在汗廷立下大功,又口口声声以武林盟主自居,我凑趣他们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若派人去抓他们,那厥后的那些人又是谁?以是啊,这就是几帮江湖强匪做的案。”
杜九张口结舌,门达见了,心中总算有些对劲,问“对了,铁翎薛冰玉他们没跟你一同返来?”“他们心急,自已去查访了。”“噢?文侍郎失落,他们竟没跑来报官?”“他们叫我来陈述大人。”
杜九想来想去,泄气道“我也感觉是如许,那些人来,和我引开铁翎薛冰玉只是刚巧~只是铁翎他们好象不太信赖。”
“贪污!我怎没传闻?”“你当然没传闻了,你若传闻,这事便已然落实,他已人头落地了!你看,刚说他贪污,就有强匪来劫他索要黄金千两,我看哪,这文侍郎贪污一事,恐怕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呢。”
门达忙正色道“呸呸呸,你胡说甚么?莫非我锦衣卫还会假装强匪,逼文侍郎拿出银两,坐实他贪贿之罪不成?我锦衣卫办案的手腕就是再花腔百出,也不会对朝廷大员这么做!”
门达忙道“哼,他们见你抢了杀成旭川的头功,又见你在锦衣卫当值,心中当然不舒畅了!见强匪正幸亏你以后到来,天然就污赖你了,不过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连我也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