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点头道“国师你这就错了,此人在获得心法之前,就已然杀了游氏佳耦,更毁了文蜜斯平生。这是他天生恶性,与心法无关,他在黄叶村一夜杀尽八十七人,至今村中鬼哭未止,我们必然要将他带归去公开正法,方能安抚那些冤魂。”
当下铁翎接过手帕,直哭到肝肠寸断。朱红雨没法,只好道“那遣言又是甚么?”国师道“遣言只要一句,凌施主说,父亲给你种的宝珠,你可得好好保藏。”朱红雨完整不明究里,只听铁翎更加哭得清脆,就连公子也泪流不止。
国师失魂落魄之际,偶然听外间动静,此时见世人神采有异,凝神一听,神采蓦地大变,急道“你们快走!快走!咦,你们的马呢?”缘空慌乱道“马留在坡那边了。”
公子点头道“成旭川想逃去蒙古,蒙前人犯了事想逃来汉地,殊途同归。”
很久,公子方柔声道“珠儿,国师能修习到火之诀最高层,决非歹人。他连胜七场,并无绝境之困,却能从火之诀转到土之诀,足见他自责之深。他甘心受你一剑,不如此事~就这么算了。你杀了他,只会令世上少一高僧,想来你爹在天之灵,也不想你这么做。”
国师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锦囊,谨慎翼翼翻开,拿出一方手帕,道“便是这个。”
世人看去,果见是一方红色泛黄的素帕,帕的左下角绣了一丛紫色鸢尾花,月光下看来,分外清丽。
公子也无瑕安抚这个不幸人,从速道“是甚么遗物遣言?”
国师道“我足足病了数年,好了今后,决计此生再不与人动武,对外便宣称武功全失,他们见我病得如此之重,也就信了。我一向觉得五行诀中既缺了土之诀,火之诀便没甚么可转化的了,谁知比来几年我才发觉,祖师爷公然聪明无穷,每一门心法都有新的潜力可挖。我虽晓得本身的武功已更上层楼,但始终不肯发挥,今晚,实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脱手,因为诸位的武功实在太强,我不得已才使出新心法。”
国师黯然道“火之诀毕竟~是我遣失的,也是我害了他。”
国师跌足道“快去牵马,快走,他们有我挡着。”公子眉头一皱,道“来者何人?我们在这里除了成旭川,并无仇敌。”国师尽管推搡缘空,催道“快走,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国师知势难挽回,感喟不语。公子正要去押成旭川,俄然怔了一怔,道“咦,有人来了?”缘空侧耳听之,也奇道“如何回事?好象有很多人朝这里来了。”
朱红雨奇道“你方才还说汉地和尚过分仁善,要除魔卫道来着,如何反而还想救成旭川这个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