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鑫只觉心底一股肝火上冲,大声道“是游好问,对不对?我这就找他去!我之前还感觉别人不错,不想竟是这么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小妍又答不上来,只好草草讲授了种类。归去后口无遮挡,尽数说给蜜斯听。
文蜜斯脚步已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挣扎再三,还是说“先生美意文兰心领了,但文兰实是有苦处~只能让先生绝望了。”
齐鑫急道“我不会白用饭的,让我留下给蜜斯当侍卫吧。”“我的侍卫已经够多的了。”“那我能够给蜜斯当家仆,甚么粗活我都无能,洒扫天井、侍弄花草~我还能够给你讲故事。”
何如才子情意已决,次日,便有侍卫来带齐鑫出府。齐鑫知事不能回,咬牙来到院中,对着蜜斯的房间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含泪道“是齐鑫鲁钝,不堪为用,无颜再叨扰贵府。文蜜斯大恩,齐鑫毕生铭记,今后如有任何调派,必然粉身而报。”
蜜斯挣扎着把脸转到一边,道“你~看出来了是不是?面纱也挡不住,是不是?”
蜜斯苦笑一声,道“那是你没见过我的真脸孔,如果见了,就不会如此说了。”
再三拜别而去,侍卫见他如此,心中都替他难过,蜜斯明显与此人相处甚欢,几年来府中只迎来过两位男客,蜜斯与齐鑫说的话比少爷更多,笑得也更大声,为何情势急转而下,竟要赶他出去?
起家欲走,齐鑫一急,叫道“外间人是很多,可我为何赖在这里不走?蜜斯惠质兰心,又有济世心肠,不知赛过外间人多少。小人一心只盼蜜斯过得欢愉,蜜斯之前也说对内里的天下很感兴趣,可一说到外出,又拿诸般借口来敷衍。我听小妍说,蜜斯用了几年辰光,才出府一次,莫非下次外出也要再等几年不成?小人的命是蜜斯救的,小人虽想相劝,也断不敢勉强,蜜斯若执意不肯外出,小人大不了留在府中,终其平生,做一名下人,伴随蜜斯。”
齐鑫不屑道“夏季自偶然令之花,红梅傲雪,不更加都雅?这兰花即便能在夏季开放,恐怕也要放很多炭火暖着,难道开得辛苦?”
小妍点头,毕竟有些不平气,道“你瞥见那盆冬兰了么?夏季里开的,可罕见了,外头但是没有的,蜜斯最是宝贝了。”
“这个讲不通,为甚么小叶小朵才是高雅?”小妍不会答,道“这我哪晓得?读书人都这么说。”“读书人说的就全对?读书人本身材弱多病,就喜好这类柔弱的花,不过是说此花虽无灿艳的表面,但香气清幽,质胜于形。但既有暗香,又何必藏着掖着,不大风雅方地揭示出来?”
齐鑫怒道“有甚么苦处?不就是脸上有残疾吗?蜜斯大可戴了面纱出去,见到蜜斯的人,只会为蜜斯的风韵倾倒,如有不识好歹的人想来掀蜜斯的面纱,齐鑫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会杀光他们。”
齐鑫心中一慌,他这几日正为本身在兰苑说的没轻没重的话悔怨,忙道“小人的命是蜜斯所救,理应在府中毕生为奴!”“先生言重了,我当日不过是顺手而为,就是换作旁人,也一样会脱手相救的,先生不必放在心上。现在先生既已大好,来去悉听尊便。”
齐鑫点头道“不然不然,我在山中看过野生的兰花,长在树上,一大丛一大丛的,香飘十里,可精力了,只是我看过算数,未曾挖几棵来种~不过挖来了我也不会种。”“当真?”“当然是真,你不信,我挖来你看。”
蜜斯淡淡道“人各有志,先生喜好以已度人,文兰却没有兴趣逢迎先生之意。明日,先生就出府去罢,外间多的是合适先生希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