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吓得几近死去“谁!谁的坟?”“不晓得,上面写着苏锦机之墓。”“锦姨!是锦姨死了!她,她如何死的?”“不晓得,许翠在哭,说铁翎走了,只是不晓得去哪了。”
到了院外,拖痕血滴犹在,二民气中狂跳,一起寻到枯树跟前,见树下大滩血迹,树上有新奇勒痕,油灯晖映下,照见相互神采惨白。
过了好一会,杜九方才冒出头来,怒道“水里甚么都没有,许翠都说了,铁翎已经分开了!难不成她还因惭愧跳河他杀?”
发足疾走,沿江而上,不知过了多久,忽见对岸呈现一人,冲本身喊道“大哥,如何了?”
公子点头道“不对,这陈迹一片混乱,乃二人贴地厮打之状,你忘了另有许翠么?我猜是许翠在这里扭打铁翎。”三人虽已结义,他还是更愿直呼铁翎之名,而不肯称其为三妹。
离了枯树,二人分开搜索,杜九越寻越奇“没有尸身,也没打斗的陈迹,莫非行凶者在三妹返来之前就已经跑了?”
本来公子见此处芦苇倒伏之状有异,上前细看,却见水中缠了几丝秀发,半长不短,可不恰是那人统统?杜九看了芦苇丛再三,疑道“可这里也没有打斗的陈迹啊。”
公子再也支撑不住,一个大晃,瘫坐到椅子上。
公子也有同感,当下二人围了树细心勘验。杜九皱眉问“树下有很多陈迹,莫不是凶手与三妹在此缠斗?”
杜九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干脆一个回身,冲到河边,大声呼喊“铁翎~铁翎~”见芦花残破,哪有人影?
杜九吓了一跳,见火线河水尽墨,从速扑通一声跳下水去。公子也想和他一起下水,无法看了那陈迹后,脑中一片空缺,四肢竟难转动。
杜九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上前揪起她鞠问,却见杨尺朝本身冒死点头,并连使眼色。公子知定有内幕,拉了杨尺去一边,杜九也畴昔听。
公子被他骂得规复了些许神采,从速伸手拉起杜九。杜九白白浸了水,又不好发作,气鼓鼓地和公子又一起往房中来。
杜九叫道“我们找不到铁翎,她究竟去哪了?锦姨到底是如何死的?”许翠恍若未闻,泪水流不尽地流。
公子见其不悦,只好清算表情,渐渐再问许翠。“翠儿女人,锦姨的死,我们都很难过,她是被何人所害?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替她报仇。”许翠冷冷点头,道“不必了,凶手已经死了。”
许翠怒道“她走了!”“去哪了?”“不晓得!”再如何诘问,许翠只是不睬,自管自嚎哭。
大年二十八这日,少爷也回府摒挡过年的事去了,公子和杨尺正在房中用饭,还未举筷,听杜九沿江呼喊而来,吓得忙出来扣问。
杜九忙道“死了?为甚么没有尸身?”“尸身沉到水里去了。”公子道“那锦姨的坟~是你起的,还是铁翎起的?”许翠便不作答。
冲进房一看,空无一人,桌上的酒菜不象新做的,灶坑冰冷。好不轻易寻到铁翎的住房,见床上鲜明躺着一人。
公子一想也是,对杜九道“我们先到处看看吧。”和杜九一起到灶下点了油灯,到院中看了一回,空中已被挖得一片狼籍,甚么打斗陈迹都没有了,坟前木牌上写着“苏锦机之墓”,五字暗红淋漓,煞是惊人。
杨尺道“公子,我看还是先让许翠女人缓一缓吧,我方才听她哭时,一向在叫锦姨娘亲。”听得二人齐齐一怔“甚么?”“我问了几句,好象是有人来杀了锦姨,铁翎援救不及,埋葬锦姨后就分开了。”
到了白芦湾,公子见院中新坟,心底直冒寒气,杨尺已先驾船来到,在锦姨坟前痛哭了一场,现在正在安抚许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