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她走后,我才走到梨花木桌前坐下,顺手拿起半盏没喝完的菊花茶,一口气喝掉,双手托腮,呆呆地看着暗黄的烛光,远途跋涉的怠倦,遣散不走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杨捕头,我让你坐你就坐,别那么别扭,坐下。”对这小我,我不敢给她笑容,总感觉她是那种给梯子就想登天人。
每个州里都有镇长之类的官员管束,每个组委会都有七八小我当差,这些都很普通。最不普通的是,堂堂一个县衙,却只要她一个跑腿的,也就是说,我这个统管七万多人的县令,部下只要一个小兵,切当地说,杨捕头是一个老练掉牙的老兵。
我的至心被她当儿戏调笑,内心俄然有种没法言喻的难受,就像从天国直接跌入天国的表情。或许,就如她说,她只是路见不平互助与我,我不必介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