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杨捕头得令,又来了劲儿,捡起官刀二次打击,却又被那黄衣女子用一样的招数撂倒在地,嗷嗷直叫:“大人,你看她……”
她弯眼一笑,乐呵呵道:“本格格如果喜好你那一间,你便要与我同枕共眠喽。”
杨捕头大吼一声:“站住”,随即拔出官刀上前禁止,却见来者一个标致旋身飞腿,脚尖敏捷一挑,便将杨捕头手上的官刀踢将开去,跟着官刀咣当落地,杨捕头也被震得连续几个趔趄,幸有围栏支挡,才没有倒下。
我穿过青莲门,还没跨上公堂,便瞥见前厅处一袭黄色身影,一个灵动腾跃翻过过铁围栏,轻如纸片普通向这边飘来。
“当班时候,你何为要去关门?不能关。”我死力制止。
在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去对付下策之时,她却俄然扑过来,一个熊抱把我搂了个实在,胸部紧紧贴着我的胸部,起起伏伏哽咽道:“绍竹雨,你个坏东西,让我找得好苦,今后再敢分开我,我就把你拴在腰带上,当小狗牵着。”
我这么做,是为杨捕头好,黄衣女子是个惹不起的主子,她却不明就里给人家对上了,如此下去,老天爷都救不了她,黄衣女子能喊出我的名字,申明她与我并非第一次见面,既然是熟人,统统另有回转余地,等她消了气,再渐渐调剂不迟。以是,我只要出此对策,在黄衣女子出招之前,把杨捕头支开。
我暗怵,这声音仿佛几分耳熟,因着我到这儿不久,听过的声音并不是很多,以是很快便想起,这声音,不就是那天我在树底下头疼欲裂的时候,头顶树上两个辩论女人当中的此中一个么。一个是叶蓉朵无需质疑,另一个,莫非就是这位霸道在理的……黄女人?
约莫五分钟后,我忍无可忍,替左肩头把那粉拳接到手里,稍稍用力一握,万分哑忍道:“够了,别再应战我的极限,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瞎闹。”
许是见我坐于公堂,却对此望而不语,站在我中间的来福急了,侧脸对我低低道:“大人,让来福去清算她。”
“女人,请你自重,你不想对我施礼我也不究查了,可你也别来非礼我好不好?”这一搂一揭一惊吓,我感觉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满是汗。
“去哪儿?”我道。
诸多疑问令我心如古敲,可又不能过于透露,略微清算如麻心机,平静道:“见了本官不但不跪,态度还如此霸道”说着,眼风向一旁的杨捕头一扫,道:“杨捕头,还不将她给本官拿下。”
我气的直咬牙,却不能把她如何样,只是把她的承担用力往她怀里一塞,捂着被她捏的生疼的脸颊,声音微颤:“你,你信不信我顿时把你捆起来,你将用于走不出这个衙门?”
这位好似四月里绽出的樱花,又似扶风弱柳般的“大神”,我要如何将她妥当安设!
她那厮咯咯笑的花枝招展:“本格格千里迢迢追过来,就没想过再出这个衙门,今后你到哪,我跟到哪,还用捆么?真是多此一举!再说你这个文弱墨客,拿本书都吃力,还想捆我,你还是帮我拿着包裹吧。”说完,把包裹硬塞给我。
杨捕头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方命,只能由着来福把她一瘸一拐扶进青莲门,进门前还转头咬牙道:“我饶不了你个小妮子!”
那黄衣女子不但没有下跪,反而回身啐了杨捕头一口,方才转过身来,先把一身闪眼的黄色衣绸稍作清算,再把左手的包裹往肩上一甩,这才双手抱拳,满脸不平作揖道:“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