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才心下大悟,道:“本来司兄弟的意义是想找一点门路来抓白盐,只是我大理寺乃是朝廷之属,实在不消江湖上这些下三滥的手腕啊。”
在场之众均见白盐那一脚使得力量极足,而罗青山受了一脚,除了微微退后几步,竟毫发无损,世人看在眼里,无不敬佩,都想:“这一脚如果打在我的身上只怕是命也没有了。”
罗青山抢出钢刀,跳出圈子,单刀插地,一手握住刀柄,道:“女人公然好本领,如此微弱的敌手我是好久没见了。”言语当中竟有些许欣喜之色。
苏元才晓得司乘法的心机,道:“司兄弟,我们这里十多个兵丁,她一个女刺客武功即使再高,想要逃窜也是不易?”一旁的杨炳靠过来,缓缓道:“苏兄弟,你还是没有听清楚司兄弟的话?”
此时,罗青山缓缓挺起家子。只见他用力把钢刀一挥,欲要在向前相斗,但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双脚终究不能在支撑,径直倒在了地上,晕死畴昔。本来罗青山体力早已不支,但他平生自大武功卓绝,又不肯等闲在一个二十年纪的女子面前认输,是以他胸口虽是受了重伤,但还是扮作无事,只盼胜了这个女子。这一下强自站立,急火攻心,就径直晕死了畴昔。
司乘法是21世纪的人,天然不能完整顾及到前人这些礼法。他这么一通说出来,也不是他小人之心,不过是21世纪的人越来越奸了。
司乘法不懂武功,但想此人的脚与胸口比起来,胸口天然是软肋。罗青山以软肋之处抵当黄衫女子的猛脚,好似一点事也没有,心中也是惊奇。
司乘法道:“苏大哥,你看这个黄衫女子,如此小小年纪,如何这么短长,力量仿佛比罗大哥还大,真是搞不懂?”苏元才道:“你看,这个女子实在不是力量大,她不过是使了些巧法,借力打力之意,如此适应别人力道招式的武功,我也是平生第一次所见。”
司乘法叹道:“我看这白盐武功不弱,罗大哥仿佛都打她不过。万一叫她跑了,上那里去抓她?谨慎谨慎起见,用点暗器之流也不算是阴招。”苏元才听到司乘法这番话,内心只觉他与普通的人比拟实是大大分歧。须知江湖中人,凡是王谢朴重,大家均以义字当头,毫不消下三滥的招式。这司乘法倒是毫不念及“江湖道义”,还把暗器之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苏元才听完只感瞠目结舌。
司乘法瞧得也是焦心万分,对杨炳道:“这个女刺客难怪敢去刺杀皇上,本来武功这般高强,看模样罗大哥都不必然打的过她!”罗青山和白盐正交兵之际,偶然听到司乘法这一句“罗大哥都不必然打的过她”,心中更是愤怒,不由加快招式,连环击出。可罗青山的招式出的越快,那白盐就接的越快。如此数十招过后,罗青山双手竟感到微微发酸,口中喘气不止,显是已累了。罗青山极重江湖名声,常以平生绝世武功而傲娇,他天然不肯败于人前,当即把钢刀一轮,招招大进,步步逼近,如此几招过后竟占了上风。
王元青见罗青山手上鲜血流个不断,道:“罗大哥,你快退下来吧,我们大师一起上,天然能抓住刺客。”白盐虽受姚彝之托住在王元青家,但王元青少女脾气,她与姚彝、白盐又没有甚么过深友情,是以说这句话也是心直口快,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