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三公各处弟子故吏，加上声望，很快就能拉起雄师，何况他身边有谋士、虎将，你黑山军有谁能拿的脱手？比人吗？他有冀州百姓为根本，比粮？你以山中瘠薄之地与冀州富庶能比吗！论兵甲，几年后他能虐你十遍不止。”
“但愿……是我多想了。”他望着那片天光，轻声的呢喃。
西斜的天光柔似流水，铺砌二人身上。张燕被人打断话语并不恼，沉默了半晌，朝对方拱手：“愿闻其详。”
俩人在山坡摆起了凳子，坐下相互拱起了手，“曹石他……”两边沉默了一阵，张燕还是先开了口。
公孙止坐在他劈面，话语连贯的说出。张燕想要辩驳，闭着的嘴张了又合上，想来他也明白此中关头。
“他们没时候表态了。”凳上，身影站起来，负动手走了几步，声音降落下来：“将军大抵也晓得袁绍已经坐拥冀州的动静吧，你说他与韩馥比拟，谁更短长一点？”
步队偶尔会停下安息，马匹甩动着尾巴在山坡啃食带着露水的嫩草，为首的身影站在山坡断崖的位置望着东边云层透暴露的一缕金辉，渐渐在大地放开，照了过来，然后眯了眯眼。
凳上的身影没有过量的思虑，点头：“天然是袁绍，韩馥不过守家之犬罢了。”
鞭子抽在氛围脆响，青冥的天空，云与云之间繁密的星斗逐步隐去，东边出现了天光，凌晨的轻风拂过人的脸颊还带着些许的凉意，一道道骑着战马的身影划过平原、山坡、丘陵，眺望火线的大山。
“曹石……一个蠢货。”
张燕拱手，点了点头，至始至终没有看过脚边包裹里的人头一眼，“公孙首级仗义脱手惩办黑山军中不成器的家伙，飞燕先谢过……”
对于掀了棋盘的人，张燕内心实在有颇多的庞大情感，早前依靠于对方互换的战马，让本身山中也凑够了数千马队，理所当然的，他该是感激对方的，可当阿谁叫公孙止的人真正从草原到了这里，他又是不肯与对方过量的胶葛。
唇微微张了张，呢喃出声，金色的光芒照在脸上，驱走微寒和露水，早在赶来的途中，本来缓缓而行的步队，一天前接到曹石被人剁了的动静，便是加快了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