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谨慎将两份信函踹入怀里,与几名侍卫一起连夜出城而去。郭緼站在檐下望着飞舞的风雪,目光利诱。
车轱轳撵出一指的深痕,有人在风雪里挥手,蓝袍披甲的身影骑马朝那边重重的拱手,送走了装满粮食的步队。
说着,推开房门,径直找他姐姐去了,便是丁原之妻。
比拟喧闹的下方,两道身影并肩走在城墙上,身着蓝袍披甲的人看着城门口连续赶进城池的牛羊,风雪扑在脸上,他有些感慨。
数天后,并州治所晋阳。
听到豪放的话语,张辽在一旁跟着大笑起来,“怕是不止,没了过量的粮食,他们只能去抢更小的部落,或是被其他匈奴部落并了,死的只会更加多。”
城墙上,俩人望着繁忙的城下,言语镇静的扳谈,墙上的众将士听着二人的说话,脸上也挂起一阵轻松,毕竟这段时候匈奴扣边的动静每日都有传来,让人神情怠倦。
那边张辽靠近,拱手:“公孙首级谈笑了,不过辽还是要为边地百姓感激不尽。只是你在草原所做之事,是练兵吧……”
“那……我若回中原呢?”
俩人接踵沉默下来,上面装车的粮食,盘点的牛羊和百姓还是在持续,半晌后,张辽先开了口。
“这才是生财之道啊,哈哈哈——”那名男人拿动手札在房内来回走着,镇静之色溢于言表,“郭緼这个太守当的不错,你且下去找认领赏。”
“信!”张辽点头,拳头却砸在墙垛上,“你我订交,天然信你为人,但是别人不会信的,一方大吏,怎会让一支外人的马队盘桓四周,除非你远遁草原大漠,辽不想他日见到你身首异处。”
放下布绢,白叟跪坐下来,给服侍在旁的家仆叮咛:“去叫奉先来我府里一趟。”
“你是如何从匈奴人围堵里逃出来了的?”
笔锋落下最后一个字,旋即停下,他将布绢拿起吹了吹,放在了一边,又动手写了第二张布绢,大略是将北地一伙胡匪与雁门郡的干系说出来,禀明这是一条分外财帛之路等等事情后,郭緼便唤来亲信,将两份分歧的信函交到对方手里。
公孙止双肘撑在墙垛上,望着一袋袋粮食搬上马车:“我若说当初是为自保才坐上胡匪首级这个位置,现在也是为了自保免得被人吃掉才想要强大,文远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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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气暗的很快,即将入夜,郡中街道的亮光与城门的火把汇在了一起,人声鼎沸,摈除着牲口的步队长龙般的进城了。
“淮儿一小我跑出来,你娘呢?”郭緼抱起孩子,拂过他头上的雪花说了两句,思路又飘开,目光望向南边。年幼的郭淮恰好头,捋着自家父亲的长须笑嘻嘻的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