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低声道:“为夫要有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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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琴声此时也停了下来,周瑜走到小乔背后,手按在柔弱的肩上,望着内里交叉的雨帘,清澈的雨声,四周喧闹,仿佛一张庞大的网正覆盖过来,在这江东崛起的节骨眼上,有人杀心四伏……
周瑜点点头,也摇点头,“公孙止常在边疆,相隔甚远,难以伸手过江,只要剩下一个掌控朝堂的曹操了,此人扫荡中原各路诸侯,唯剩下南边荆州刘表和伯符两人……”
充满老茧的大掌按在石桌上,轰的一下拍响,震的石桌抖了抖,劈面,孙策唰的站起,虎目怒瞪,暴露森白的牙齿,“……我这就派人告诉庐江太守李术,让他连夜将陆家满门抓起来,一一鞠问。”
素白的手伸来,将丈夫的手悄悄握住,一身白裙的小乔靠在男人的腹部,望着远处,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凉亭里,琴声响在这片雨水里。
“若论私仇,那几名刺客天然能有来由行刺,但伯符不成忘了,江东一起安定下来,也获咎很多人物,别忘前些日子徐州的陈登暗中联络严白虎的人,若非及时拿下,结果很难设想。”周瑜本年二十六,已这般年纪身居军中高位,除与劈面的孙策干系外,还是因本身本领,办事上思虑全面,技艺一途也有建立,自领兵后,也更加有严肃。
血腥的气味跟着炎热的气候,分散传去更远的方向,田野四周尸身延绵放开,远处人声、脚步声混乱交叉,兵器的碰撞还在持续…….
一袭白裙带花的小乔微微垂首,双唇有些羞怯的笑了笑,拉着身边的姐姐重新坐归去,转头看去丈夫,目送萧洒的背影冒雨走进了凉亭,琴弦一根一根在指尖拨动,乔婉美目荡起波纹的望去廊檐外的细雨如丝,落在苍翠繁叶上。
他神情平和,长眉倒是微微皱起:“当年陆康死守庐江,伯符也是冲动过余,让其族死伤无数,此人在江东人望颇广,身后有报酬其报仇也有能够,庐江与吴郡相邻,陆康与许贡也是老友……”
望了一阵雨帘,他转头看去孙策:“伯符还是放心筹办偷袭许都之事,是不是曹操不首要了,眼下先将埋没江东谋事之人查出,这事便有瑜来办!”
一前一后谈笑走过廊檐绝顶,那边两名女子中,青色衣裙的女子先起家,相迎畴昔,而另一名操琴的女子一身白裙,白净的双手悄悄按在颤抖的琴弦,随后才起家缓缓过来,双眸秋颦如暖风般望了一眼右边的束发戴冠的男人,轻声开口:“夫君”
“伯符不成鲁莽!”
名为主臣,实则连襟、兄弟的二人对坐,群情了之前提到过的行刺之事,孙策口中说的轻松,实在当日险象环生,若非当初他父亲就是追击华雄,被人射了一箭,导致有伤在身,征讨荆州时,才被人伏击乱箭射死,不然已刘表那守家之犬,如何困的住江东猛虎。
两人对视,随后笑了起来,孙策走过两步转头指指对方:“公瑾这是怕江东那些盘亘不肯归附的鼠辈另有胆量来啊。”
中间春秋偏大一点的女子嘴角微翘,“夫君,方才mm弹的如何样?”
“那刺客之事……”孙策重新坐下。
“公瑾的意义是陆康的族人所为?”
蝉鸣消去了沉闷的声音,雨水哗哗落下,会聚在屋檐织起了一道道珠帘,水帘前面,模糊有两道青、白二色的身影相对而坐,素柔的指尖悄悄拨弄琴弦,漫漫琴瑟之声仿佛跟下落下的丝丝细雨落出院中水池水面出现了波纹。
透过水帘,走来的两人并肩而行,无主次之分,左边那人高大宏伟,面貌英朗俊挺,下颔一缕短须,双腿迈步沉稳,说话语气也是铿锵有力,“那日刺杀,派人清查后得知乃是许贡门客所为,不过这几人不忘为主报仇,也实属忠义之辈,来巴丘见公瑾时,已让人打几口棺材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