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啊……”
百花袍、兽吞连环铠的身影纵马飞奔,在厮杀混乱的人群中一闪而过,画戟挥动间片片血花从人的脖颈喷出,尸身倒下时,凶戾的目光望着王字大纛下的河内太守王匡,直冲而去。
袁绍摘下头盔放在长案上默不出声,侧旁曹操出声道:“吕布骑战短长不假,但此时反击,是怕我等攻城,不与他野地接战,存了杀破我军心的设法。”
“你完了……”
“目中无人。”
飞奔的火红身影。
鼓声擂响,本来有些衰气的虎帐再次沸腾起来,士卒提着兵器,或跨上战马集结开赴出去,一名黑汉牵过战马,提矛上马,随即又被人拉住。
首当此中的河内军,王匡在战顿时大吼:“顶住——”
戟锋再轮。
霹雷隆隆——
那边,画戟轰然打碎马头,鲜血骨渣腾飞,一名河内骑将被劈坠下去,战马倒下时,身影在往前突进,戟锋挥砍在大盾上,迸裂爆飞,庞大的力道直接轰碎了盾牌,连带前面的士卒胸口也被斜斜劈开。
踏踏踏……吕布将画戟扫太高岗上林立的关东联军,策马缓缓走动,声音传了畴昔:“……谁来受死。”
大旗下的王匡望着火线那道如同无人之境的吕布,一滴盗汗自额角滑落,声音蓦地拔高大喊:“拦住他!”
一具落空头颅的尸身躺在不远,无主的战马惶恐的跑回了本阵。人群扒开,一道身影骑马挺枪奔出,声音暴喝:“吕布,休欺我联军无人,上党穆顺取你性命,呀啊啊啊——”
“我来!”
一瞬,几丈之间。
画戟掠过氛围,嗡的一声,变得轻巧,戟尖贴着挥来的铁锤滑去对方手臂,新月枝桠一绞,鲜血飙射扑上人的脸,凄厉的惨叫蓦地在那武将口中收回,铁锤轰然落地的另有一只握柄的断手。
这边,余光里,有东西过来,吕布蓦地拔马回身一架画戟。
说话的人,长须威目,恰是白马公孙瓒。
……
三叉束发紫金冠之上,方天画戟蓦地高举起来。如长龙般伸展冲锋的铁骑,轰鸣中散开的一瞬,氛围中传来嗡嗡嗡嗡的声响,火线的视野,数个方阵,成千上万的箭矢,升上天空,然后密密麻麻的飞来,覆盖统统。
“奉先,乔瑁、袁遗两阵过来救济,我们从速撤出去。”
噗噗噗噗…..少量的血花出现,中箭的骑士拉扯着缰绳从马背上摔下来,战马悲声长鸣扑倒翻滚,更多的箭矢扎进了空地的泥土中,一根根的竖着,霹雷隆的马蹄穿行畴昔,名叫魏续的将领压下了长枪,在吼:“凿碎他们——”
啪唧,马蹄踩过断掌,武安国痛苦的伏在马背,凌厉的锋刃掠过后背而去,随即一夹马腹往本阵冲了归去。
前面战马奔来。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色的战马冲过来,在扑倒的身影面前人立而起,披风扬在风里,马声长嘶,画戟指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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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兵见方悦还未比武就被斩,拉着王匡的战马调头就走,千名亲卫一半护着太守今后撤,剩下部分挥动兵器蜂涌迎上去,吕布面无神采提戟直接撞进人堆。
“下一个……”
呯呯呯!槊、戟空中互击数下,都将挥来的马槊打的东倒西歪,公孙瓒内心一惊,比武方才明白吕布的力道,便回身就跳,不敢再拼下去。
“孟德的意义,接下来我们直接攻打汜水关?”袁绍盯着火盆沉吟了一下,“汜水关墙高深厚,城上另有三万西凉兵,强行攻打,我联军丧失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