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力咳嗽了一声,朝着胸口重重的拍了一下,董玮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玉门山间飘零。
苟云宝没理黄大力,夹了一颗花生米,道:“你可拉倒吧,你是谁啊,真武大帝座前力士,职位那都到顶了,你还想咋地!”
黄大力甩甩手重新坐好,丢一颗花生到嘴里,发狠的咀嚼着,仿佛花生就是苟云宝,只要咬破碾碎才解气。
黄大力听了竟然娇嗔道:“还能不能好好玩啥了,你若再说,奴家但是要罢演了!”
玉门山半山腰,陈旧的土坯房前,一张小饭桌,桌上中间摆着一碟盐焗花生米。
“噗呲”一声,黄大力不屑地笑了,指着苟云宝的鼻子,道:“我说苟云宝,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在我面前,你还敢称爷?”
苟云宝把茶缸重重砸到桌上,仍然不依不饶,道:“我家细雨的事,能开打趣吗?你该干啥干啥去,滚!”
黄大力见酒被倒了,心疼地一抖手,道:“干啥啊,开个打趣嘛。你看你,狗脸说翻就翻,酒都白瞎了!”
苟云宝道:“那可费事了,浩烟居士嗜书如命,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为书痴了!”
黄大力抬开端,凝睇天空,没有说话。
苟云宝把花生米往本身面前一拨,道:“小庙供不了你这尊大神,哪风凉哪呆着去!”
苟云宝暗叹道:“大帝仁慈啊,如此她不过是遭了些罪,如果别人,不死也要剔了仙骨毁了道行,打入九幽之下生魂受罚。”
黄大力用心眼睛一瞪,道:“你想咋地?不平咋地?”
但是,声音从黄大力的身上收回,他却没有张嘴……
黄大力道:“我骗你干吗,我说的就是实话,就是看着阿谁自夸白老太太的刺猬妖。”
苟云宝那张尽是沟壑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道:“你都要走了,就不能撂下一句实话?”
黄大力曲折竖起的中指,朝量天尺上悄悄敲了四下,量天尺就像一只被唤醒的蛇,在桌上生生抬起了头,摆布扭捏了一下就“嗖”了一声,如一支飞箭插入了一只羊的脖颈,小羊像是被麻醉枪击中,身子一硬,倒在了草地上,另一只羊遭到了惊吓,蹦蹦跳跳,跑到一边吃草,完整不顾倒下的火伴。
苟云宝道:“大黄,唱个小曲给大爷听听!”
苟云宝朝着黄大力凝睇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瞅啥呢?”
苟云宝道:“那你咋不上老阎那呢?人家喝的都是人头马,我不可,我这儿只要散白(散装白酒)!”
黄大力的脸竟然一红,起家朝苟云宝抱拳鞠躬,道:“地盘爷,我服了!你太不是人了,你咋还听床呢?你太变态了,你会不得好死的。”
苟云宝深思了一会儿道:“天道以三六计算,人道男八女七计算,地府以一九计算,还真算不出六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