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样的路,翻同一道围墙,爬同一棵椿树,轻盈似猫儿一样钻进虚掩着门的配房。昏黄的月光下,炕上躺着玉雕冰琢似的精神。两颗一样焦渴的嘴相互濡沫,两双都急欲捕获对方的胳膊交缠在一起。黑娃已不再慌乱,也不陌生,小女人再不说“兄弟你瓜瓜娃”的话,痴迷地沉醉在黑娃越来越谙练的爱抚当中。他们现在超越了羞怯慌乱和无知的停滞进入安闲不迫的自在境地,接管对方的各种爱抚也把各种爱抚赐与对方,愉悦地放纵对方做更进一步更大胆些的行动,第一次获得了同步销魂的最好状况。他们已经从精神感官越来越激烈的刺激需求进入豪情抒发的需求,情切切意绵绵的呢喃天然流涌。“兄弟呀,姐疼你都要疼死了!”“娥儿姐呀,兄弟想你都快想疯了!”“兄弟呀,姐真想把你阿谁牛儿割下来揣到怀里,啥时候想亲了就亲。”“姐呀,兄弟真想把你这俩奶奶咬下来吃到肚里去,让我日日夜夜都香着饱着。”他们一次又一次走向峰顶,一次又一次从峰顶销魂般下落,没有满足,直到鸡啼三遍才难舍难离地分离。
跟着深夜的到来,黑娃在马号里第一次单独一人过夜,浑身又潮起那种催逼他翻墙跳院的欲望了。他脱光了衣服,用葫芦瓢儿重新顶往身上浇水,冲刷得清清爽爽,就走出了马号的门。
遵循白日察看好的线路,黑娃爬上墙根的一棵椿树跨上了墙头,悄悄一跳就收支院里了。郭举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后院窑洞里,前院只住着小女人一个。黑娃望一眼关死的窗户,就撩起竹帘,悄悄推一下门。门关死着,他用指头叩了三下,门闩滑动了一下就开了,黑暗里能够闻见一股奇特的纯属女人身材披发的气味。小女人一丝不挂站在门里,顺手又悄悄推上门闩,转过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搂住她的光滑细致的腰身的时候,几近晕眩了。他现在孔殷地寻觅她的嘴唇,孔殷地要重新咀嚼她的舌头。她却鄙吝起来,咬紧的牙齿只暴露一丁点舌尖,使他的舌头只能触接而没法咂吮,使他情急起来。她拽着他在黑暗里朝炕边挪动。她的手摸着他胸脯上的纽扣一个一个解开了,脱下他的粗布衫子。他的赤裸的胸脯触接到她的胸脯今后,不由地“哎呀”叫了一声,就把她死死地拥抱在胸前,那温热美好的奶子使他迷醉,浑身又潮起一股没法排解的炎热。她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腰际,摸着细腰带的活头儿一拉就松开了,宽腰裤子主动抹到脚面。他从裤筒里抽出双脚的当儿,她已经抓住了他的阿谁东西。黑娃感觉从每一根头发到脚尖的指甲都鼓胀起来,像充沛了气,像要崩破炸裂了。她已经爬上炕,手里仍然攥着他的阿谁东西,他也被拽上炕去。她顺势躺下,拽着他趴到她的身上。黑娃不知该如何办了,感遭到她捉着他的阿谁东西导引到一个陌生的地点,脑筋里闪过一道彩虹,一下子进入了渴盼想往已久却又含糊陌生的福地,又不知该如何办了。她松开手就紧紧箍住他的腰,同时把舌头送进他的口腔。这一刻,黑娃收缩已至顶点的身材轰然爆裂,一种爆裂时的无可对比的欢腾使他蓦地感觉溶解为水了。她却悻悻地笑说:“兄弟你是个瓜瓜娃!不会。”黑娃躺在光滑精密的竹皮凉席上,悄悄地躺在她的中间。她拉过他的手按在她的奶子上。“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奶,男人揣。”他记起了李相的歌。他抚揣着她的两只奶子。她的手又搓揉着他的阿谁东西。她用另一只手撑起家子,用她的奶子在他眼上脸上鼻头上磨蹭,停在他的嘴上。他想张口吮住,又感觉不美意义。她用指头悄悄掰开他的嘴唇,他就明白了她的企图,也就不感觉不美意义了,一张嘴就把半拉子奶头都吞出来了。她噢哟一声呻唤,就趴在他的身上扭动起来嗟叹起来,她又把另一只奶子递到他的嘴里让他吮咂,更加欢畅地扭动着呻唤着。听到她的哎哎哟哟的呻唤,他的那种鼓胀的感受又蹿起来,一股强大急骤的猛力催着他跃翻起来,一下子把她裹到身下,再不需她导引就闯进了阿谁已不陌生毫不含糊的福地,悄悄地等候阿谁爆裂时候的到临。她说:“兄弟你还是个瓜瓜娃!”说着就推托着他的臀部,又压下去,往覆两下,黑娃就贯穿了。她说:“兄弟你不瓜,会了。”黑娃猖獗地冲撞起来,双手抓着两只乳房。她搂着他的腰,扭着叫着,驱逐他的冲撞。蓦地间那种爆烈再次产生……他又温馨清爽地躺在竹编凉席上,缓过气以后,他抓过本身的衣裤,筹办告别。她一把扯过扔到炕头,扑进他的怀里,把他掀倒在炕上,趴在他的身上,亲他的脸,咬他的脖颈,把他的舌头裹进嘴里咂得出声,用她的脸颊在他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