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翻身上马,向前走了几步停下,“鄙人冀州李凉。”
姬央的车驾先驶入了冀州城外给她筹办的别馆,她要在这里逗留一晚,洗漱清算。而本日姬央的嫁奁会先行送到信阳侯府,同时送去的另有一名试婚的媵妾。
那位媵妾是此次送嫁的安王的庶女,他逃窜那会儿顺手把这个女儿也带上了,因此也不消难为宗正府另选明净女子去试婚了。
姬央瞪了玉髓儿一眼,李鹤看入眼里,却恨不能那万种风情是向本身嗔来。李鹤也是官宦后辈,不然入不了宿卫宫廷的虎贲军,幼时也曾略习乐律,但他夙来喜武厌文,只感觉丝竹皆是靡靡之音,消磨人志气之物,加上那些弹奏之人装模作样,讲甚么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实在弹的都是狗屁,让人底子听不懂。
因此固然姬央身似杨柳多婀娜,看在沈度眼里,倒是那初夏枝头上挂的果子,青涩得紧。
却说李凉报信的手腕让姬央非常猎奇,她见他将胸前的竹哨对着天上吹了三短一长的声音,再昂首便见天上一个黑影从云里暴露,在他们头顶回旋了一圈,便敏捷振翅西去。
李鹤一面警戒地护住姬央,一面道:“你是何人?”
“鄙人虎贲军李鹤。”李鹤也自报家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