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侍从官带她去处了东边蜜斯们的院落。跨过一道圆门,有一重扶桑构成的疏疏的花障,模糊约约可见重花前面,是一幢砖红色的洋楼,两层高,阳台上还放着几盆吊兰,懒懒的垂在雕栏上。
她在贩子上打发时候的时候,被金饰店里一对蓝宝石的纯银耳坠吸引住了,颀长的银线吊在脸颊两侧,蓝色的宝石在纤长的脖颈边闪着光芒,衬的她肤白胜雪。掌柜的站在中间,一向笑眼弯弯,哄着她买下,她也没有踌躇,付了钱便套在耳垂上出了门。
沈第宅门房的侍从官问她做甚么,她奉告她们她是七蜜斯请来关照花草的,明显沈耘仪提早说过了,便有一个侍从官带了她朝园子里走去。
“白蜜斯,七蜜斯就住在这幢楼上,我带您畴昔。”
前次来她记得是去的西边的院子,有野生湖,有玉石桥,另有果园,那一边住了沈林沈楚另有她未曾见过的大少爷二少爷,想来西院便是少爷们的居处了。
她再看向院里,一丛千叶的石榴花,连着一排小巧的凤尾竹,前面摆着很多大盆荷叶,绿成一片,再就是方才目光所及的一重扶桑,绝顶是一间玻璃花房,她的眼睛极好,能够看清花房里架子上的花,就像沈耘仪说的,牡丹、芍药、海棠、玫瑰,非常热烈。
侍从官俄然的闪声音,轰动了花房里的人,他蓦地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与她的订交缠,嘴角上扬,摸了摸鼻子。
她是算准了时候来的,三点钟出了门,制止出门时遇见沈楚,又在贩子上绕了几圈,为防在沈府遇见他,称得上是煞费苦心。
花房的正中有一盆兰花,恰是那株珍珠矮,有人从层层新绿后绕了出来,恰站在那盆珍珠矮的一侧,款款而立,似是在赏花。
白木却低了头,掩了眼中不平静的眸光,他如何会在这里?
翌日下午,白木公然践约,约莫四点钟的时候呈现在了沈第宅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