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顿时寂静了下来,视野胶凝在树上,如有所思,她俄然长长的感喟,喃喃道:“但是,它已经将近死了,固然表面无甚非常,还很富强,但是内里已经被蛀空了,不出三个月,必会腐臭至死。”
“为甚么?”薛梧桐不解道。
这棵树,当年不过五六米的高度,被冯业平生生削去一半,又被人从山上挖出移到这里,竟还能活的富强,绿意盎然。
“倒不是父亲,五姨娘很喜好。日日夙起,为这棵树培土施肥。”薛梧桐道。
“这树,是督军指定要移来的吗?”
“是,也不是,我虽是为它来的,但是现下,却又并不想救它了。”
薛梧桐的眼眸也益发通俗:“但是,父亲,或许会悲伤吧,他费经心机才弄了来,却活不过三个月。五姨娘,也会肉痛的,她那么爱好这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