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皆是闭目养神,仿佛只要他一个就足以面对千军万马。
林宇不知唐昱为何能平静如常,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往西南边向,是片郊野,时不时见到一两棵大树伶仃。
六合变色,一方白印临头,西风无常,诉说一方六合下的肃杀。
“你公然返来了。”他看着钟晓晓,笑得戏谑,望着四周人,带着不屑,待见到人群中的程南雪与唐昱,笑容变得玩味而轻浮。
程南雪趁着甄凡分神之际,抽出秀剑,然后一脚踹向甄凡腹部。
途种,偶遇尸身七八具,横于郊野,死装惨痛,氛围渗人。
“你……”程南雪大惊,进不能进,退又无果,羞恼又无可何如,不由急得盗汗直流,莫非她与天灵根的差异真的这么大吗?
四名身穿茶青色道袍的修士端坐在灵脉之前。
这不是林宇第一次见到尸身,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上过疆场,乃至当时候就杀过人,更血腥的场面也曾见过,但是再面对这般景象也很难保持安静,这些人死得惨痛,身首异处,是完完整全被虐杀而至,以是很难被接管。
甄凡伸出食指,在陈子祥额头悄悄一点,然后陈子祥寂然倒地。
唐昱神采却如常,虽不似开初的镇静,却看不出她有何窜改起伏,似置若罔闻,或是不敷道哉。
其他男弟子唯有沉默,明显他们说甚么并不会让二人窜改情意。
“天然为师妹保驾护航,专杀你们这些**乖张之辈!”陈子祥自傲满满,可下一刻他骇然发明身材竟滞于空中,不听使唤。
“喂,是不是你打伤了小钟师弟。”唐昱淡淡望了甄凡一眼,挑着眉,大声道。
此处灵气浓烈,地气如潮,异化氛围中氤氲雾气与四周乔木花香,构成了一股难以道说,却令民气旷神怡的暗香。
“你晓得我身后的这几棵树叫甚么吗?”甄凡伸手一招,几片羽状绿叶落在手中,他将叶片放在程南雪鼻尖之下,笑着逗弄道:“香不香,这是合欢叶。”
一双丹凤眼,傲视无双眸,望一眼无情,随后冷冷一笑。
“哦?”甄凡摸着下巴,没有答复唐昱的话,而是轻浮道:“姿色算是绝了,在我玩过的女人中都能排得上第一,此行不虚,此行不虚。”
“不知天高地厚!”
措不及防的甄凡身材一弓,双脚腾空,似下一刻就要倒飞而出。这一幕没有呈现,他的身材好像落空统统重量,浮于虚空。他邪邪一笑,凑到程南雪耳畔,口吐热气,“让我为你宽衣!”
落日西逝,红橙光芒被阴沉沉的乌云压迫,天空变得暗淡。
只是浅显的一剑,最为浅显一刺,倒是剑意初成,遁无可遁的杀剑。
林宇对于程南雪有必然体味,晓得她此时的气愤已经达到顶点。他不明白程南雪为甚么会这么活力,为甚么出剑会如此不慎重,不过他不得不感慨明天的这一剑与之前比武时已不能同日而语。
无法之下程南雪唯有回身遁藏,这一下甄凡只能抓到半点裙袖。甄凡那里会依娆,他用力一扯,顿时长袖扯破,美人藕臂初显,春光模糊乍现。
任凭甄凡调戏轻浮,程南雪又是无可何如,又羞又恼,双目通红。
“还找了帮手,不错不错!”
得以规复元气的程南雪冷冷盯着甄凡,脸上红潮减退,取而代之的如冰霜般的寒意,她渐渐抬起裸臂,随后一方与她肌肤普通洁白无瑕的方印躺在她手心。
究竟上他自傲一人足矣,因为他是当之无愧的天赋,号称东南域最强的年青人,三十年来独一一个天灵根,他名为甄凡。
“这是叫合欢树,昼开夜合,多好听的名字,夜色渐暗,又是良辰美景,才子常伴,何不宽衣解带,及时行乐,你我缠绵,共赴巫山云雨,你道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