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就够了。现在我晓得我并没有弊端,因为你念的正和我念的一样,一字一句都符合。但是,先生,明天早上我第一次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本身内心就想:固然我那些朋友把我监督得很严,我可向来不信赖本身疯了,但是这下子我信赖我确切是疯了。因而我大吼一声,那声音几英里以外都能够听得见,随即我就脱手杀人――因为,你明白吧,我晓得迟早会到这个境地,还不如趁早开端。我把你那篇文章当中的一段又念了一遍,为的是证明本身确切是疯了,然后我把本身的屋子放火烧了,脱手干起来。我已经把几小我打成了残废,别的还把一个家伙弄到树上,如许等我要干他的时候,还能够把他弄下来。但是我走过这儿的时候,感觉还是到内里来就教一下,把事情完整弄清楚为好。现在确切是弄清楚了,我说刚才弄上树的阿谁小伙子真是运气好哩,要不然我归去的时候准会把他打死。再见吧,先生,再见,你给我内心卸去了一副重担。我的明智竟然抵住了你的一篇农业文章对我的影响,现在我晓得不管甚么事情都不能再使我的心机变态了。再见,先生。”
我说是的。
“啊,是你写的吧。请你念给我听――快点!帮我摆脱痛苦吧。我难受得很。”
“奉告你吗,你这玉米秆,你这白菜帮子,你这卷心菜崽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类无情无义的话哩。我奉告你吧,我干编辑这一行已经干了十四年,这还是头一次传闻当个编辑需求有甚么知识才行。你这萝卜头!叨教你,是谁给那些第二流的报纸写剧评的?嘿,还不是一些出了师的鞋匠和药剂师的学徒吗?他们对于演戏的知识并不见得比我的农业知识强呀。是谁在写书评呢?都是些向来没有著过书的人。是谁写那些关于财务的长篇大论?就是那些对财务刚好是一无所知的诸公。是谁在批评对印第安人的战役呢?就是那些连临阵的呼啸和林中的狗叫都辩白不清楚、向来没拿着印第安人的战斧飞奔猛冲的人,也就是没有从家里人的身上拔下箭来烧过营火的大人先生们。是谁写文章号令戒酒、大声疾呼地警告纵酒之害的呢?就是那些直到进了宅兆的时候嘴里才会不带酒气的人们。谁编农业刊物呢?就是你吗――你这山药蛋?普通而论,都是些写诗碰了壁、写黄色小说又不胜利、写街头脚本也不可、编本地消息也失利了的人,他们最后才退守农业这一行,借此临时免于进游民收留所。你竟然来经验我,大言不惭地谈起办报的题目来了!先生,这一行我是重新到尾都精通了的,诚恳奉告你,一小我越是一无所知,他就越是驰名誉,薪金也就越拿很多。天晓得,我如果不是受过教诲,而是愚笨无知,不是如许谨慎翼翼,而是轻举妄动,那我很能够在这个刻毒无私的天下上成了名哩。我告别了,先生。你既然如许对待我,我是非常甘心走的。但是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在你所答应的范围以内,我已经实施了条约。我说过我能够使你的报纸逢迎各阶层的脾胃――这一点我做到了。我说过我能够使你的报纸销数增加到两万份,如果我能再编两个礼拜,那原是不成题目的。我本能够给你找到一个农业报纸所能获得的一批最好的读者――此中一个农夫也没有,不管哪一个,要了他的命也弄不清楚西瓜树和桃子藤的辨别。我们此次的分裂,亏损的是你,而不是我,你这大黄梗!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