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又有锦衣婢子来恭敬带路,郁暖顺其天然,见到了当今皇太后姜氏。
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
太后拍拍她的肩膀,伸展眉眼,慈爱地褪动手腕上的镯子,不容回绝的让她戴上,驯良道:“这算是见面礼儿了,你抄那么些佛经不轻易,本日便到这儿吧。另有便是,这裙子……不要穿出去了。”这幅绝色动听的模样走出去,会有人不欢畅,当然这话太后没说。
“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不过她也没在小楼里头呆太久,因为太后要回宫了。
郁暖点点头道:“这是太后所赠的,郁暖自要妥当安设。”
男人眼眸轻寂,漫不经心肠勾起唇角,却俄然想起两句诗词。
太后仓促临走前,还模糊含笑提起一句:“好孩子,等时候到了,哀家带你进宫顽。”
实在郁暖抄经籍的时候,只要稍稍昂首,便能瞧见劈面的小楼,只是她对小楼里住着甚么人,或是有甚么来客并不感兴趣,而服侍的婢女亦是只字不提的。郁暖的猎奇心很有限,最最猎奇也不过是看两眼,让她真的问两句或是假装路过刺探,那底子是不成能的。
她的赞美,也是当真在认同郁暖。
太后又提起了佛经的事,只是暖和向她伸谢:“这几年,哀家的身子也不见好,这几天见了你抄的佛经,说来也怪,哀家这内心倒是陡峭很多,也甚少夜夜失眠了。你的字儿,很不错。”
过了一盏茶时候,太后才慢慢道:“你是郁家女人?”
就这么想嫁给他?嗯?
只听闻是个狷介的,又有点眼高于顶,常日里各项破钞皆要至奢至贵,当时她悄悄点头,又听闻郁家这女人背后里还拉帮结派的,和另一个女人对着反面。太后是不在乎小女人之间那些龃龉,但她并不喜好如许的女人,锋芒太重,又不见很多聪明。
不过,很可贵的是,这身衣裳倒是非常称身。她觑着,仿佛还是崭新的模样。
郁暖又在太后身边呆到了雨停,但太后仿佛没有要她走的意义,反倒还顺其天然教起她如何用织布机,那模样特别当真,还固执要郁暖上手尝尝看。
......
详细表示在,原书中,秦婉卿和姜太后就处得很不好。隔三差五姜太后就要难堪她一二,站在女主的视角上,姜太后是个恶婆婆,本身不好好养老,反倒整天干与朝政后宫,撺掇儿子娶自家外甥女当皇后,恨不得把她挤到山沟沟里去养猪。
不过人间男人大多如此,也没甚么可指责的。
这个小女人,她是一早便有探听过的。
众所周知,时下大多以瘦为美,如果以瘦的程度比美,郁大蜜斯绝对是最美的,当然比脸她还是最美的。故而,这类前朝风行的格式,在本朝并未几人穿,因为胸太小,撑不起来,反倒显得不敷雍容。
郁暖有点无语,这织布机莫非还是家传的吗?原书里提到太后,就还会捎带她的宝贝织布机,就是不晓得织那么多布是要做甚么。
不过,她也没想到,姜太后竟然也会来瑞安庄里。
酸甜的梅子味在舌尖蔓开,这是小女人才会喜好的味道。
郁暖天然恭敬施礼,送走了太后。
就这裙子,也实在有些太张扬美艳了。
一个心浮气躁,重奢糜谨慎眼的女人,写不出来如许大气的字。
男人苗条的手指拧拧眉心,端倪轻垂,苗条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可贵有兴趣浅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