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浅那里晓得人是哪来的,她含混了一句,被赵拓当作了默许,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给裴天生做点心,和面都是侍女代庖,她只要卖力调馅料,再捏个花腔子,放进蒸笼里,做菜的食材也都是小厨房事前备下的,她每次去都是热灶,底子没见过如何生火。
姚浅端着粥,谨慎的看了看赵拓,俄然感觉他也没那么坏了。
“不消找大夫了,他只是伤口失血过量,人也没发热,熬过这几天,吃点好的就成。”
赵拓固然是地痞,但这里混那边混,有些见地,这男人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固然穿了他的衣服,但是那气质……等等等等!穿了他的衣服?
赵拓黑着脸:“叫我也没用,这小我是哪捡来的?从速扔出去!”
如果子然他们拿下了雁门关还好,如果失利……姚楚眯了眯眼睛。
帘子一翻开,少年的神采就僵了,他不成思议的看向姚浅,指着床上昏倒不醒的男人:“此人哪来的,放我床上干吗?”
姚浅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赵拓谙练的生火添柴,把野菜拨进锅,倒下水,煮了一锅野菜粥。
赵拓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你拿我的衣服给他穿……你竟然给他穿衣服?”
正在迟疑之间,一道悄悄巧巧的声响落在外间,少年清澈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哟,人都走啦?我返来的恰是时……”
吃完饭,姚浅抢着去清算碗筷,赵拓倒没拦着,他如有所思的看了看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