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不慌不忙,拱手说道:“鄙人和朋友路过此地,有一件首要的事求见总管。”
他用手掂一掂铁牌子的重量,感受比浅显的铁器更重一些,吴多言瞪大眼睛,不断问道:“如何样?季兄弟,这玩意还值钱吧,能卖上两吊银钱?”
两人来到营地中间的搭帐篷门前,保卫的黑衣人立即警戒起来,横起手中大刀,厉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没有总管的答应,不得靠近帐篷一步!”
吴多言把嘴上的油腻抹洁净,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季晟,说道:“这是油炸烧饼,我从那边的小灶上拿的,快点吃吧,还热着呢。”
季晟蹙一下眉头,抬手向前一推,说道:“我还不饿,你留着吃吧,今后最好不要偷吃,谨慎被人发明打断腿。”
季晟对他很无语,想说他偷鸡摸狗占小便宜的风俗能不能改一改,但吴多言撇嘴道:“这帮黑衣人是甚么好货品,绑架了我们的弟子,赚的都是不义之财,不偷他们的偷谁的。总之这些银钱老哥我偷定了,算是他们赔偿玄天门的丧失。”
季晟接过牌子一看,长方形状,掌心普通大小,乌黑的铁质中闪着一道道暗金色的幽光,上面刻了一些奇特的斑纹,仿佛是一只脸孔狰狞的穷奇古兽,不晓得有甚么用处。
他们冒险夜谈营地,本来是为了刺探动静,怎推测吴多言却肆无顾忌偷东西。
紧接着“哗”一下轻响,帐篷里的光芒蓦地亮起数倍。
此时营地里一片沉寂,轻柔的冷风中偶尔伴跟着一两声虫鸣。季晟见吴多言左手抓着半拉烤野兔腿,右手拿着陶制小酒瓶,正吃得满嘴流油,抬头将酒瓶里的杂谷粮酒一饮而尽。
“荷包从那里来的?这又是甚么玩意?”季晟忍不住诘责道,抬手拍他的胸口,摸到硬梆梆的一块方形铁牌子。
季晟推断营地的总管就在这个帐篷中,因而把通盘打算重新在脑中想了一遍,只要找到营地总管,打算便能够实施。
他一边说着,一边眸子子贼溜溜往四周看,季晟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瞧,见他腰间挂了一个极新的荷包,衣服里鼓囊囊的,仿佛藏了甚么东西。
玄丹门已经引发季晟的重视,他想晓得他们修炼丹气之法跟玄天宗丹派有何分歧,如果将来有机遇的话,他还筹算领教一下玄丹门的丹法功力。
吴多言涓滴没有憬悟,抬手掂一掂腰间挂的荷包,笑道:“身上有钱,腰板就硬,银钱哗啦响,内心乐翻天。这是我刚从马车上偷的,够我们这一起花消的。”
吴多言晓得他还不断念,又想夜探营地探听动静,这小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谁也劝说不了,只好勉强承诺下来。
季晟定睛看去,只见面前一片琳琅玉器,几盏华灯高照,将帐篷里的物件映得莹光发亮。镂空雕花的屏风巧夺天工,彩色编织的长绒地毯熠熠生辉,高架子上摆满了精彩的杯盏酒壶,到处是非常豪华的装潢,让人看得目炫狼籍。
季晟回到营地,收回讨论暗号,在一个埋没地点跟吴多言汇合。
吴多言两三口把烧饼吃完,噎得直打嗝,嘴里咕噜着说道:“夜里探听不出甚么动静,都是白忙活。再过两个时候,这些人就拔营解缆了,我们还是从速撤退吧,以免透露了行迹。”
吴多言舔着脸嘿嘿一笑,从怀中把铁牌子拿出来,说道:“也不知甚么东西,我瞅着是一个挺奇怪的物件,之前从没见过,想拿归去看看,就顺手牵羊了。”
季晟点点头,甩手将铁牌子临时放进储物戒里,这东西是吴多言偷来的,此时也不便利送归去,心想平分开了营地以后再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