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定睛看去,只见面前一片琳琅玉器,几盏华灯高照,将帐篷里的物件映得莹光发亮。镂空雕花的屏风巧夺天工,彩色编织的长绒地毯熠熠生辉,高架子上摆满了精彩的杯盏酒壶,到处是非常豪华的装潢,让人看得目炫狼籍。
季晟点点头,甩手将铁牌子临时放进储物戒里,这东西是吴多言偷来的,此时也不便利送归去,心想平分开了营地以后再抛弃。
吴多言不觉得意,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全吃光了,等会儿你饿肚子,可别抱怨我。”
他们冒险夜谈营地,本来是为了刺探动静,怎推测吴多言却肆无顾忌偷东西。
吴多言点头晃脑,唾沫横飞,说得一套一套尽是正理,季晟争辩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
此时营地里一片沉寂,轻柔的冷风中偶尔伴跟着一两声虫鸣。季晟见吴多言左手抓着半拉烤野兔腿,右手拿着陶制小酒瓶,正吃得满嘴流油,抬头将酒瓶里的杂谷粮酒一饮而尽。
他用手掂一掂铁牌子的重量,感受比浅显的铁器更重一些,吴多言瞪大眼睛,不断问道:“如何样?季兄弟,这玩意还值钱吧,能卖上两吊银钱?”
吴多言两三口把烧饼吃完,噎得直打嗝,嘴里咕噜着说道:“夜里探听不出甚么动静,都是白忙活。再过两个时候,这些人就拔营解缆了,我们还是从速撤退吧,以免透露了行迹。”
两人迈步进了帐篷,一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劈面袭来,顿时有一种迷幻之感,仿佛置身于环翠柔乡当中。
紧接着“哗”一下轻响,帐篷里的光芒蓦地亮起数倍。
玄丹门已经引发季晟的重视,他想晓得他们修炼丹气之法跟玄天宗丹派有何分歧,如果将来有机遇的话,他还筹算领教一下玄丹门的丹法功力。
季晟蹙一下眉头,抬手向前一推,说道:“我还不饿,你留着吃吧,今后最好不要偷吃,谨慎被人发明打断腿。”
怪不得这家伙说要分头行动,本来是为了便利在营地里偷吃偷喝。季晟也不好责备他,只得耐烦问道:“你刺探到甚么动静了?这些人真是玄丹门的部下?”
吴多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道:“这东西我不要了,你从速把它扔了,老哥我偷点东西也只是为了换钱,把小命搭上就不划算了。”
两人来到营地中间的搭帐篷门前,保卫的黑衣人立即警戒起来,横起手中大刀,厉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没有总管的答应,不得靠近帐篷一步!”
吴多言晓得他还不断念,又想夜探营地探听动静,这小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谁也劝说不了,只好勉强承诺下来。
两人一整天只吃了几个野果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吴多言本身出去偷食,没健忘给季晟偷拿几个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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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中间有一个庞大宽广的帐篷,此时帐篷里燃着灯光,明显内里的人还没睡下。
“啧啧啧!”吴多言在原地转着圈,瞪大一双眼睛,贪婪地看着帐篷里的各色奇巧器皿,由衷地叹道:“这一屋子的好东西,可值很多钱吧。”
吴多言舔着脸嘿嘿一笑,从怀中把铁牌子拿出来,说道:“也不知甚么东西,我瞅着是一个挺奇怪的物件,之前从没见过,想拿归去看看,就顺手牵羊了。”
季晟不慌不忙,拱手说道:“鄙人和朋友路过此地,有一件首要的事求见总管。”
但是季晟也不是完整让步,要求前面的行动,吴多言必须服从他的安排。
季晟回到营地,收回讨论暗号,在一个埋没地点跟吴多言汇合。
季晟无可何如地看他一眼,这长季子的表面边幅堂堂,像个有财帛主,怎会如此贪利?他活了半辈子,性子磨得滑如泥鳅,整天想着追逐好处,不管有效没用的东西,尽管先偷返来,也不怕肇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