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朱雀王的神采变幻了两下,冷哼一声道:“为了这个帝星降世,本王斩杀四境婴孩近八百,百姓怨声四起,没想到让金鳞国得了大便宜。本王早该想到,帝星如果有所作为,必然要出世在君王贵胄之家,看来金鳞王的这位小公子是帝星无疑。”
女婴垂垂长大,未成年便已秀雅聪明,绝丽无双,待她十五岁及笄大礼,取闺名为黛黛。
一袭冷风吹过,雍魁鸠忍不住打了颤抖,抬手扶住青石宫墙,几近站立不稳。一阵阵冰冷让他感遭到透心凉,越想越后怕。
朱雀王一脸看好戏的神采,说道:“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动静,也该告诉白羽国和青商国,帝星降在金鳞王宫,正应普天同庆,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他斩杀了兵士,救回女婴一命。而那对年青佳耦重伤不治,双双倒毙身亡。
雍魁鸠顿时一惊,赶紧掐指测算,半晌颤声说道:“帝星出世在玄天大陆西北方向,我朱雀国在北方,金鳞国在西边,若金鳞王的小公子适值出世在这个时候,是帝星的能够性极大,君王不成不防。”
“雍天师!”朱雀王目光直视而来,吓得雍魁鸠赶紧低头,谨慎问道:“君王有何事要问?”
朱雀王锋利的眼神在他脸庞扫了两下,缓声道:“我传闻帝星降世,必然会克死生母,前些日子金鳞国君的宠妃难产生子,算一算日期,金鳞王的儿子刚幸亏帝星降世前后出世,你倒说说看,那孩子会不会是帝星?”
月浅宫深,朱雀王的笑声在后宫殿中回荡,显得非常阴寒骇人。
半夜时分,雍魁鸠退出大殿,恭恭敬敬地分开。
雍魁鸠因为泄漏了天机,向朱雀王禀报帝星降世一事,害死几百婴儿,因此整日闷闷不乐,这时见兵将捕杀女婴,顿起怜悯惭愧之心。
大将军柴津趁热打铁,赶紧汇报了朱雀国境内斩杀婴儿的数量,朱雀王听完以后,蹙眉感喟道:“城西季府一门五十余人,竟然为保一个婴孩全数身亡,府宅也燃烧殆尽,真是可惜了。本王只想诛杀帝星罢了,他们何必这么想不开。”
那****离府外出散心,偶尔遇见一对年青佳耦度量着一名女婴,浑身重伤,被两名朱雀王的兵士持刀追杀。
朱雀王身边的大将军柴津不敢怠慢,赶紧跪到桌榻前,将事情启事解释了一遍,沉声说道:“帝星降世,必然要答复玄天宗门,但玄天宗历代掌门都有端方,掌门担当者立男不立女,就算逃脱一个小女婴,也必然成不了大事,不敷为患,请君王宽解。”
雍魁鸠的语气微微颤抖,偷瞥朱雀王一眼,见他神采稍好,这才松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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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劈面坐着星相天师雍魁鸠,也跟着点头道:“大将军此言不错,据我观星所知,帝星极有能够是一个男孩。朱雀国处于北寒之地,女婴本就难以赡养,让她逃脱也无妨。”
雍魁鸠蹙一蹙眉头,谨慎摸索道:“不知君王有何对策?”
雍魁鸠如有所思,点头道:“如果各国君王豪族晓得这件事,定会调派杀手和武修行刺。就算刺杀不成,那孩子是金鳞王的第四子,长大以后,恐怕他的三位兄长也很难容下一个庶出幼弟。”
夜色已深,朱雀国宫内殿灯光透明,三个锦袍男人坐在黑檀木榻桌之前,神采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他单独举着一盏微亮的宫灯,走在静悄悄的幽深宫巷中,浑身已经被盗汗湿透。
朱雀王阴沉一笑,略带讽刺地说道:“金鳞王得了帝星做儿子又何妨,一个小小婴孩,能不能养大还是题目,更何况一统天下,岂是随便说说就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