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儿臣揭露奸臣佞党,护我大炎朝纲,何错之有?”
“秦枫,你如何也在这?”
“猖獗!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朕本日如果不废了你,皇威安在?父威安在?”
“明月,你与这孝子来往未几,为何特地为他讨情?”
毕竟秦枫现在是国师党的一员,如果与李规走得太近,岂不是会遭到吴博的思疑?
“九弟年青气盛,本意不坏,只是一时胡涂……”
“这就是与国师党为敌的了局,明天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李规。”
念在父子情分上,李璋仍旧情愿给李规最后一次机遇,让他知难而退。
李规没有任何游移,脱口而出:“没有,朝堂上高低下,提吴色变,对吴博犯下的各种罪过,三缄其口。”
李璋对待李规和李妙祺,的确是判若两人。
“儿臣固然没有人证物证,但是明天受吴博所邀,前去林家赴宴,只因不肯与其同流合污,就遭到吴博和林云寒联手毒害……”
门外听宣的官员,将李璋父子的狠恶争辩,听得一清二楚。
恰好天子老儿,还是李规的亲爹,这就更罕见了。
就在李规即将被禁军押出御书房之际。
李规这小子,还真是不怕死。
面对秦枫劈脸盖脸的谩骂,李规被直接骂懵了。
在国师党只手遮天的至暗时候,李规勇于不畏强权,铁口尸谏,其勇气无庸置疑,值得佩服。
废掉一个如许的害群之马,对李璋而言,没有任何心机承担。
“废其爵,贬为县男,罢其官,逐出朝堂。”
秦枫没有搭茬,径直走到御书房中心,指着李规就破口痛骂起来。
“李规母族被灭,本就一身污点,如果规端方矩,低调做人,也许还能当个清闲皇子,可这厮却恰好违逆陛下,这不是找死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把现场合有人都惊了一下。
“他如果能够扳倒国师之子,我便跟他姓。”
“收押宗正寺,严审严办!”
“父皇被奸臣蒙蔽双眼,吵嘴不分,才是真正的大错特错!”
李璋大怒,直接命令:“李规悖佞,以下犯上,构陷忠良,罪无可赦。”
对于李规被废,世人不但没有涓滴怜悯,反倒尽是落井下石。
李璋瞋目而视:“你状告国师之子,可有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