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鄂尔泰的事,我有参与此中,倒是身不由己。”
看着胤禟苗条的手指摩挲着墨玉扳指,八爷感觉内心有种情素在猖獗滋长,一刹时他竟然有些恋慕被容若陪着分开的皇叔,“转头想想,实在皇叔走的也算是无憾了。”
我抬眼看他,却恰好对上他的目光,微微颌首眼中尽是体贴,恐怕他触景伤情又要自苦。八爷知我情意,不落陈迹的摇了点头,表示我没事,却没想到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太子眼中。
“好,我等你。”本想起家相送,可十爷却回身疾步而去。
一身重孝步上马车的胤禟,惊了一干静候的官员,人群中轻声唏嘘者不在少数。不睬会世人目光,我徐行而行面色安静,至府门前这才回身理了理外袍,说道,“辛苦各位大人了,请临时稍候。”说罢便一步垮了出来,直至府门封闭,世人这才醒过神来,九贝子这是……大安复出了吗?!
“那你有没有……”
“皇叔让儿臣禀奏皇阿玛,‘都说五十而知天命,我却终是个胡涂之人,但愿三弟能够知天报命,将这乱世繁华福延后代子孙!’”八爷恭恭敬敬的回道。
“别动。”面前是胤禟泛红的耳际又衬着乌黑孝衣,这刹时揭示的风华令八爷错不开半点目光,双手一带将人揽在怀中,下颌抵着胤禟的肩头,得偿所愿以后心却安宁了下来,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悲苦只一瞬便风轻云淡,“就一会儿,好累。”
轻咳一声,太子走到灵位前慎重其事的俯身叩首,“皇叔平生倥偬,兵马半世,为国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儿臣呈请皇阿玛钦赐谥号,以慰皇叔在天之灵,彰显吾皇圣恩!”
“爷?”宇成挑了帘子探出去,“不是从偏门入吗?”
眼含笑意快步跟了上去,胤禟啊胤禟,如此这般让我如何信赖,阿谁曾在江南翻天覆地的阴狠好色之徒竟会是你!目光掠过那满池清荷,八爷口中喃喃自语,“皇叔,你这平生有青莲相护,现在我也有了可护之人,老天对我也算不薄,有他相伴前路即便艰苦走的却不孤傲!”
闻言,我心中暗道此人是如何了?可贵说句应时应景的大口语,莫不是索额图入罪倒叫他识了进退、知了礼数?!猎奇的看畴昔,却腾地一惊,他跪在那边尽是一副恭敬的样貌,可一双眼却直直盯着我透着一股子阴狠。
圣旨一下,裕亲王府一干人等俱昂首谢恩,八爷亦跪谢圣恩,我见他如此也跟着跪在一旁,却不想太子立时转了口气,“八弟,你虽常日里与皇叔靠近,却也不能着了重孝啊?!你此举置皇阿玛于何地?!”
哑然发笑,此人倒是将我的心机看得通透,“最后一个题目,你会不会……”
耳畔传来八爷的微叹,我侧首看他,“你有没有……”
“唉!”无语昂首看碧空万里,哀叹,方才的温馨如何一刹时就没了呢?!不过,被那人依偎的感受还挺舒畅……这个不应时宜的肚子啊。
“我想晓得的是那夜你和他之间的事情。”
“他要如何我能何如?可我要如何,他只怕也何如不得!”说到此我的眼中带了几分清冷,“且看他如何折腾,我这里自有计算,只可惜我却不知他这是为了甚么?自那年中秋起,他便一步一步的针对我,也不知我碍着他甚么了?”
“十弟。”八爷忽的开口,沉声说道,“且回吧,这些天我们会很忙,有话不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