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那让蛮子也到这书院来读书吧?”李向高咧着大嘴,双手搓来搓去的,既冲动又不安地问道。
自古以来,中都城是正视读书人的,也是正视农业出产的,这“士农工商”便是遍及的阶层分别了,只是,这士与农看起来仅仅是微微有不同,实在,不然,士可插手科举测验,出世为官,官,统称为父母官,那就会成为百姓的父母官;而这农,则不管种地种很多么好,即便能把地盘种出花儿来,那也是农。以是啊,这农户在读书人面前,那几近就如同百姓在父母官面前一个模样了,天然是尊敬有加的。
“夫子,夫子!”
“呵呵!书院里应当会有夫子吧?他们都是读书人,应当是识得的吧?”老夫一念及此,不由得跟打了鸡血一样,俄然精力抖擞起来了,老脸上本已皱了的菊花也忍不住要开二度了……
“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
学子们沉浸于贤人之言中,点头晃脑……
走到李凌的床头,看到狼藉的纸张寥落于地上,不由得怒向胆边生,嘴角忍不住开端抽搐了:“这笔墨纸砚得花多少钱啊!这小子弄得哪哪都是,真是让民气疼啊!”一边悄悄活力,一边却却也不得不去捡起那飘飞的纸张……
汤亮骇然不已,一筹莫展。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凌晨起来,还将来得及净面呢!
“啥?诗?这是诗?”李向高不信赖似的看了看那张纸,又看了看汤亮,好似很思疑汤亮的目光似的。
“蛮子会作诗?如何老朽从未讲过他提笔写字呢?”汤亮喃喃道,仿佛是在对本身说话一样,入迷地愣了一会儿,遂又点头笑道:“这字嘛,的确就是三岁小孩胡乱画的,只是,这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里’……”汤亮忍不住又读了一遍,鼓掌道:“此诗妙绝啊!这诗似是信手拈来,不落陈迹,细细咀嚼,倒是意味深长,客居他乡的文人骚客,在清冷的月光下,自不免会震惊羁旅情怀,这思乡情感,不免在心头出现阵阵波澜啊!”
李向高高傲地点了点头,大有扬眉吐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