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犬子家书浅说国事,实在乃是家事,如有不当之处,还请皇上恕罪!”沈如山说着就要膜拜下去。
沈如山一听睿宗如此说,如何会提到瑶儿呢,虽不明白皇上的企图,已是大惊,不待皇上说完,已是仓猝跪了下去,道:“多谢皇上挂怀!小女痴顽,皇上谬赞了!”
“圣旨过几天会送到安国侯府,届时再清算清算便可出了。你们都退下吧。”睿宗天子终究处理了一件大事情,内心安静了很多。
“皇上谬赞了!犬子倒是成心为社稷肃除此患,只是,那川蜀总督本是文官出身,不习军务,于兵法军书更是陌生,若统统仅凭犬子一人做主,实属僭越,是以,犬子不敢冒然行动。微臣觉得,如果能派个……”
那睿宗天子一看,忙离了御座,搀扶住了沈如山,语重心长地说道:“如山老弟啊,虽说你我分属君臣,可你与朕自小一块长大,如同手足,况你一向更是当朝的驸马,更是家人,这国事家事何用分得那么清楚呢?再说了,琼琚有何设法,自是先说于你这个父亲听,毕竟,他才过了弱冠之年,有你教诲着,也可省了晨旭很多精力啊!那样也可让晨旭多到太前面前存候尽孝,岂不是更好?”
“你啊,天然是不懂了,老东西。”睿宗天子说着就站了起来,感喟道:“瑶儿已经快二十岁了吧?女子芳华正茂时,她都在等啊等啊!唉,另有啊,康王已有好几天都没有过来看朕了啊!”
睿宗天子看着沈如山的背影,堕入了深思,但愿川蜀之患能早日停歇!
“你啊,实在,真此次执意要派瑶儿去川蜀,倒不是为了公主,也不是为了如山,而是因为瑶儿,和瑶儿身边的那小我李凌。”
“回禀皇上,老奴看着这侯爷是真的心疼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啊!不过,晨旭长公主是个明白人,应当能明白皇上的情意。”
“如山,现在琼琚对此事有何观点?”睿宗天子俄然想起来,川蜀总督之下便是大将军,这大将军不是别人,恰是沈琼琚,遂开口问道。≥
睿宗天子听沈如山如此说,点了点头,道:“如山,你考虑的是啊。”遂踱来踱去,最后终究面色一喜,道:“如山,你和晨旭养的一双后代俱是能文能武啊!”
大靖各处所官员,本来俱是有文有武,一地长官因要办理处所事件,多是文官;而文官之下,卖力社会治安的又多是武官。说是要文武并重,实在也是相互管束的意义,为的是武官在平时能不懒惰,文官在常日里也有所顾忌,不至于失了均衡。
睿宗天子见沈如山如此惶恐,遂安抚道:“如山,你放心,瑶儿很合适做大将军,朕的目光向来是不错的,她班师以后,朕自会赏她天下最好的男儿。”
睿宗天子忙又一把扶住了他,不由得笑道:“你啊,别再拜了,快快说来,那无能的外甥有何奇策?”
沈如山闻言大惊,再也顾不得其他了,遂行大礼,道:“皇上,千万使不得啊!自我大靖朝建国以来,从未有女子担负大将军一职的,此其一;更何况,瑶儿在金吾营也全赖田帅关照,部下的那些衙役因她是皇亲国戚更是护着她,是以虽有大捕头之名,实则并未是有功才得,此其二;其三,俗话说的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微臣和晨旭正要为她遴选夫君,在这个关头上,若她去了川蜀,那这婚姻之事可又是迟误了啊!微臣请皇上三思啊!瑶儿实在不是合适的大将甲士选,请皇上三思!“
睿宗天子接着说道:“如山不必过谦,朕想明白了,也已经想到了这小我,就是瑶儿――天然,不是让瑶儿去做川蜀总督,而是升琼琚为川蜀总督之职,瑶儿为代理大将军,赐瑶儿尚方宝剑,待川蜀贼匪安定以后,再擢为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