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昨夜,甄家二蜜斯因了感念史进拯救之恩,在宴席上为东平人马辩论了几句,反被兄长呵叱遭遣回屋。
“无事……”甄脱盈盈一笑,说道,“只是寻中间借一物……”
“借一物……”那袁绍使者眯着淫欲眼睛高低直瞧甄脱,嘿嘿直笑,坐正身子,做凌然正气状,叫道,“女人寻某借何物呀?女人如此仙颜,某如何不承诺?……”
“袁绍?……袁绍来人,又有何大惊小怪的?”甄脱听与本身挂念的史进无关,那里管得了很多,满不在乎说道。
“蜜斯……”琴儿已是喘平气味,见甄脱不急不躁满不在乎,她焦心顿脚嚷道:“蜜斯……你可知史将军他们前脚刚至……袁绍后脚就来……此中必然有诈
“琴儿,瑟儿……为我研墨,换衣……”甄脱瞟了两个丫环一个都雅的白眼,镇静叫道。
甄脱玉足再跺,蛮腰一摆,就要往外而走。
“哈哈……小娘子就这工夫也敢来寻我家大人?……哈哈……”
正说间,年长些丫环瑟儿也仓促回了内室,她亦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不,与我拿下她……勿伤了小娘子……”转刹时,中年墨客吃紧改口。他目中那贪欲之色喷薄而出,不再粉饰,伸手抹去鼠须上口水,嘿嘿直叫:“老天真是知我,奉上一名绝色……”
“借中间项上头颅一用……”甄脱被那使者瞧得心中羞恼,倒是不露声色,柳眉一挑,还是笑盈盈娇声说道。
说话间,甄脱已是奔驰而至
“唉哟……”转刹时,倒是只见得甄脱皱起了柳叶眉,举起芊芊琢玉手,凑到唇前忙不吝地吹气,溜溜的大眼渐噙水雾气,她边吹气边恼火叫道:“叫甚么叫,没见疼死我了……”
“砰……”只闻得一声巨响,见得甄家二蜜斯蛮腰轻扭,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内室打扮几案上,将身后跟从而来的两个丫环吓了一大跳,仓猝忙莺燕娇鸣:“蜜斯……”
琴儿小手压着起伏的胸口,额头有精密的汗珠,两颊绯红,焦心说道:“蜜斯,奴婢见到袁绍来人啦,就在公子书房里……”
只见甄府侧门开启,一人一马出得门来。
“狗贼!”甄脱羞恼不已,双颊已是涨得通红,玉面一板,大声大呼:“留下命来……”当下不再说话,两腿一夹胯下,高举起手中宝剑,就往袁绍使者杀去。
“小娘子倒是凶悍……”
甄脱只觉一股猛力透过宝剑直冲手臂而来,力量如此之大,宝剑刹时被荡开,几近脱手而出,不由得尖叫一声“呀……”。
“你敢……”
“不是……不是……”丫环琴儿气喘吁吁,双手急摇。
不及擦拭,瑟儿焦心说道:“蜜斯,书房……书房……那使者走了……他递与公子一卷手札,嘴里倒是谈到荀智囊与史将军……”
冷月高挂,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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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丫环们都掩嘴笑起来,可见得平时主仆三人干系密切得紧,丫环们也不太害怕这个活泼坦白的二蜜斯,“蜜斯,别活力啦,活力就欠都雅啦……”
“阿姐……”甄脱亦是转过身子,见得自家大姐娉娉立在跟前,端庄柔媚,她亦是气鼓鼓地叫了一句,算做打了号召。
马车身后两名保护闻声大惊,仓猝拉住缰绳,操起兵器,调转马头。那马车御者亦是惊吓不已,吃紧拉住马车。
“还在生兄长的气?……”大姐甄姜面带浅笑,“琴儿,瑟儿,你们两个下去罢,我与脱儿说会话……”
群山起伏,山路崎岖,又兼久寻不见人踪,甄脱很有些心浮气躁,故意返回却又心有不甘。山重水复疑无路,正其心浮气躁之际,却见得前面山路回转处,模糊有马车徐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