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姚凌锁给我找来。”
“他是爸爸吗?”她小声地问,眼里粉饰不住猎奇。
虞字的笔划太多了,她刚学写字不久,刻得磕磕绊绊、歪歪扭扭。
因为是单亲,安安的心智比同龄人要早慧一些。在一些方面,她遗传到了蔻里,灵敏、聪明。
“DNA就不验了,这小孩我认了。”
“有没有读过《贵族》?”
“我妈妈呢?”
“妈妈。”
“我妈妈呢?”
像谁啊这是?
蔻里饶有兴趣地听了会儿。
她四周张望,在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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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人来找他的不痛快。
没有纸笔,他往安安的手里塞了把军刀,叩了叩船面,表示她用刀刻。
姚凌锁游移了,不晓得如何开口。
这是安安第一次问起她爸爸。
以后有一段时候蔻里没有再去骆驼湾,他重新找回了他折磨人的恶兴趣,隔三差五给岑肆添伤添堵,他还找到了新兴趣,把狼关在笼子里,然后饿着它们,看它们互咬,看它们为了保存把火伴撕成碎片。
“你是来跟我抢安安的?”
姚凌锁大抵觉得他要做甚么,立马推开他的手,把安安抱到身边,如临大敌:“你别碰她。”
房东说:“姚蜜斯上周搬走了。”
她刚出去时就打量过房间,窗帘掩蔽了光,让人感受很压抑。床单是厚重的深色,很光滑的料子。枕头中间放着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枪柄被厚厚的书封压着,地上零零散散地堆了几本书。
“写给我看。”
都五年畴昔了,她还是如许傻,怕甚么、在乎甚么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