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白朝他举了举杯，眉宇间带着对劲，“很应景，不是吗？”
“你看阿谁十三姨太，不愧是百丽门的台柱，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真叫人挪不开眼。”
和头酒开席还算顺利，陆家的女眷个个都识大抵，礼节甚么的自不消说。漕帮的人却随便惯了，他们出身江湖，夙来不拘末节，突然瞥见这么多美人，即便行动再如何禁止，眼神还是不自发地瞟来瞟去。
司明芳只平和地笑笑，吵嘴清楚的眼眸里不见半分颠簸，“他们不要脸，你们也不要吗？”
酒过三巡，席间的人添了几分醉意，调侃的话语也愈发地肆无顾忌。
从苏玫被叫下台的那一刻他就晓得，这女人不会吃瘪，也不是多体味她，只是连他的耳光都敢打的女人，怎会忍耐漕帮的热诚，统统都在他的料想当中，反倒没了欣喜。
苏玫抬了抬眼，没有理她。
“不要脸！”陆司珍年纪尚小又沉不住气，哪能受得了这么肮脏的话语，神采立即垮了下去。
不管是陆司昼出事，还是苏玫出事，在陆家都不会是一件值得欢畅的事情。
“哈哈哈哈……”
“去去去，瞧你没出息的样儿！依我看，最妙的陆家那两个女儿，白白嫩嫩又没开过苞，如果落到我手上，我非得疼死她们不成！”
陆雄公然没有回绝，“玫儿，你就唱首给他们听听。”
陆雄则笑着点头，似是有些无法，但更多地倒是高傲，“妇道人家的小伎俩，还望龙头不要见怪。”
陆司昼乃至卑劣地感觉，如果这女人在台上出个大丑，或许他会怜悯几分，起码给她留个全尸。
世人哈哈大笑，表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那些声音不大，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钻进陆家女眷的耳朵里，一个个神采都凝重起来。
陆雄那边一样是笑意融融，雷厉行盯着台上婀娜多姿的苏玫，由衷地感慨，“十三姨太的歌喉真是与众分歧。”
司明芳和陆司霓则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她们一老一少，倒是共同得好像亲生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