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扑哧一声水响。秃脑袋翻着一朵小小的浪花,跃出了海面,随即身子一弹,一跃数丈跳上了蛇蜕,对着柳亦点头摆尾,来回乱转。
胖海豹从少年时就已经登上大船。长年在大海上行走,早就练出了一副铁打的胆量,不太把存亡放在心上,不然海难时也不会凭着一股义气,就追着梁辛一起从船上跳进大海。但是此次不一样,对凶恶之海、苦栗子和尾巴蛮的惊骇,自从他懂事起就被长辈大人深深烙进了心就仿佛一个从小到大不断呈现的梦魇,在现在竟然变成了实际。让他如何能够不怕。
梁辛带着秃脑袋跃到播甥身上。两个起落跳到了蛇颈处,哪还顾得上蝼螃会不会疼。抓住一片铜盆大小的金鳞,双臂角力猛的一掀,却不料金鳞纹丝不动。
固然远,但却清楚,就连胖海豹都听得一清二楚,立即跳起来,神情里带着些惊奇:“有人射箭?”
仿佛还嫌不敷乱似的,这时候柳亦俄然大吼了一声:“岛子”。
黑成阵,白勾连!
柳亦揣摩了下,很快就明白了梁辛的设法,播烦是海里的霸王,可一旦登陆就会气力大减,当初乾山道的那条八丈蝼甥,在岸上不过三步修士的气力,底子不值一提;可如果在海里,现在的梁辛都一定打得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