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十宴,算是重英堂半个能上话的人。”他朝后靠在软塌上,盛饰艳抹的模样涓滴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像是这重英堂里举足轻重的人。
“爷。”十宴再次打断了客人,“我们重英堂是做买卖的,来的都是爷,赏吃口饭的也是爷,只要进了这重英堂的大门,就是猫狗鸡鸭,只要给钱,都是爷。但,进这门前,出了门后,您是哪位爷,哪条道上的祖宗孙子,和我们没半分干系。您看,您想买的,我也为您破格卖了,就别再难堪我了,成?”
“都不是。”客人亦笑了,“我遮何丑,与你无关。你重英堂做的是买卖,我买你卖,天经地义。”
十宴耸了耸肩,“她只是听闻我这里美人多,来寻欢作乐罢了。我又不熟谙她,只奉告她我们这重英堂不做女人买卖,只接男客,她便无趣走了。我不会记错也不会认错,虽说想来我重英堂作乐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有一双绿眸的,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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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客人说道,“她为何要来这里,找你萍水相逢?”
客人抬肘撑在椅臂,食指支在额角,不语,已很较着等十宴开出他的前提。
他复而又笑了,分歧于刚才的笑声,这会轻笑,倒像是夏季里刮着冰凌的的烈风了。“那使你今后都做不成买卖,不管是你,还是你重英堂前面的朱紫,都拦不住我的。”
“你……”
舒郁正痴于他笑时,忽蓦地回过神来,“不,不是――我没有见过她。”
“不是钱够不敷的事,您给的钱当然够包场,但您这包场甚么时候是个头啊?更何况,咱家做的是买卖,不能光卖不买吧?”舒郁实在愁的很,心道过几天非得去烧香拜佛不可,这比来如何尽招如许邪门古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