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这些,赵管事又是苦笑,“本来的渠道已不成用,达官朱紫不喝这类常日的茶砖,布衣百姓又不爱喝茶,这茶砖算是砸在手里了。”
画棠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子,梳着双丫髻,穿戴浅绿色的衣裳,拘束的站在她面前,给人怯生生的感受,底子不像方才苏昭所提到的人。
她只不过是问那里人,画棠却哆颤抖嗦的答了这么几句,驴头不对马嘴,令人思疑的很。
她现在只要坐等着,便知姚炳是否有如许的手腕。
赵管事抬开端,细细说来,“茶行主家姓赵,也是三年前刚到长乐府,就同钱氏做起了买卖,可一向被姚氏压榨的不能昂首,近些年买卖越做越不好,主家已经筹算丢弃这买卖,正让小的想体例将这满仓的茶砖措置掉。”
她如有所思的点头,继而问道,“可曾想过要如何措置?”
她拉住苏昭,语重心长道,“你当今大了,应当学点东西,不然每日待在内宅最是无趣,也见不到你周吴哥哥不是?”
“你家主子是谁?”
她幽幽的看向赵管事,“既然长乐府内只要姚氏一家独大,你不如就将这茶砖直接低价卖给姚氏便是。”
苏昭见她神采不好,遂即站直了身子,“方婶说阿姐要送我去书院,画棠姐姐就说不必然呢!我没听几句,就从速过来问阿姐了,阿姐,我不想去书院。”
她微怔,不过是让方婆子清算了东西,如何就将动静透漏出来的,想着,她微微板着脸,“阿昭,你听谁说的?”
只听她这般说,画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嚷着,“求郡主饶了婢子,婢子不敢了。”
“还不说实话?”
是以,姚炳若真故意机,定然会一个个冲破,不但连这茶砖,另有这茶行都会支出麾下。
如果动不动就让她怀里扑,让人见了,定是要笑话的。
苏昭歪着脑袋想了想,“我闻声方婶和画棠姐姐在说话,才晓得的。”
画棠福了福身子,声音胆小,“郡主。”
她换上亵衣亵裤,着了昔日穿的男人长袍,才算温馨了些许。
固然说赵氏同姚氏是死仇家,但将这茶砖卖给姚氏也不是不成能,只是怕姚氏会将代价压的极低,到时候赵管事同主家不好交代。
“你是那里人?”她开口问。
画棠微微昂首,神采像是吃惊的兔子普通,答道,“回郡主,婢子家就是长乐府的,因家母病重,便卖做了婢女。”
画棠哭着叩首,“婢子句句失实。”
闻言,赵管事双眸一亮,像是瞥见救星普通,“郡主可有甚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