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半生为奴 > 第44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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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遐想起他对秦若臻的态度,不觉更加利诱。

帷幔前面呈现了沈徽的脸,一把撩起来半掩着的床帷,眉头深锁,凝目看着他,那模样有些骇人,的确像是要把他的脸嵌进眼睛里。

真是被洗脑了,奴性如许重。容与低头,自嘲的笑笑,又或者,是看了半日他英姿飒爽的模样,被鬼迷住了心窍。

“皇上是君,臣说过,愿肝脑涂地以酬谢,臣不能看着皇上身处威胁而不顾。”

的确无语凝噎,容与看了他一眼,垂下睫毛,持续食不下咽的去吃那碗粥。

殿里没有其别人了,容与看着帐幔上的斑纹,认出本身身处乾清宫偏殿,只是不大明白,他如何就被搬来了这里。

等好歹坐起来了,容与靠着光秃秃的床头,只想说把那迎枕拿来多好,可想了想,还是咽下了这句话。

沈徽跑马跑得极畅快,稍稍慢下来时,不经意转头看一眼,跟着不咸不淡的赞了句,“骑术进益很多,就不知箭术能不能瞧。”

不过那一垂眸的风情,柔弱而驯良,睫毛悄悄一震,看得民气尖也跟着建议抖来。

半晌见他也愣愣的回视,沈徽的嘴角渐渐溢上一抿笑,也未几说甚么,只扬声命太医过来诊脉。待太医回禀,烧已退伤势无大碍,好生将养三五个月便能病愈,沈徽才挥手,把统统人都打发了下去。

一刻钟后,容与便明白了何谓一语成谶。陪着沈徽在溪边饮马换衣,他们二人果然遭受了狼群。

交代完这些,他不由感慨全部过程有点力不从心。眼下他能依托的,只是司礼监派驻各地的内臣,说到窥伺,这里头没有一个是专业职员,如果能有锦衣卫或是东厂番子那类无孔不入者,恐怕还能事半功倍些。

春季的山里或许有狼——没甚么出处的,容与莫名地就想到了这一句,但劝说的话还没出口,沈徽已一夹马腹去的远了。

身材贴合在一起,触感很坚固也很结实,仿佛是个不错的依托,他昏沉沉阖上眼,模糊听到的最后一句,是个低低的,孔殷的声音,在唤容与。

再回顾,那狼已近在天涯,后腿用力蹬地向上一窜,利齿像钉子似的,死死嵌进他持弓的左臂。

明晓得他底子就不会照顾人,还能要求他做甚么呢?可出乎料想的,沈徽竟然想起了这茬,顺手把迎枕给他垫好,又左看右看,打量他这姿式应当舒畅了,才又拉着脸坐下来。

在昏倒了两天以后,他垂垂展开眼,第一反应是先朝外看,查验本身是否有畏光的征象。

沈徽点头,“那好,你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身子撑不住,用些清粥吧。”

天子驾幸南苑,容与作为随扈,少不得要亦步亦趋的跟着。南苑本就是皇家猎场,山势起伏郁郁葱葱,更兼有一汪海子,远了望上去湖水呈翠绿色,阳光洒在上面,映照出星星点点的金芒。

沈徽憋住笑,轻描淡写的问,“当时环境危急,你倒是没想着本身跑,是为了甚么?”

那一次十指紧扣的含情脉脉,应当是真的;畴前命本身代笔,满心对付不屑华侈时候,也确实是真的。

山麓间有鸟鸣回荡,举目望去满是春意,令人表情大好。这一回行猎是天子兴之所至,没有聘请宗室勋贵,围场上除了沈徽就是御前侍卫,倒也显得不那么喧闹。

说着就要扶他起来,可伸臂揽他的行动生涩得很,容与忙往里避了避,“臣能本身坐起来。”

世人翻身上马,全都赶着去看沈徽,见天子无大碍,忙又伏地叩首不止,一时也没人顾得及容与。有几个侍卫眼风扫到他,顿时被那血葫芦式的模样惊呆,只觉得此人活不成了,半晌却见他身子晃了晃,双腿一弯,跌坐在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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