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犯愁的大抵恰是这个,容与上前两步,才要开口,忽见他将打散的头发披下来,挥手将欲点灯的宫人屏退,乌黑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衬着白净漂亮的脸,显得格外妖娆。
可惜容与词穷,这个时候不知该如何安抚他。顿了顿,还是举步上前,附身蹲踞在他面前,“慧妃已仙逝,皇上该想体例弥补二殿下丧母之伤,倾尽尽力把他照顾好,才是……”
“你明白的,”那双手没有挪开的意义,顺着他的下颌一点点摩挲,指尖、眸光都是轻柔的,“没有超越,朕只是舍不得你。”
他说得很用力,全不似那草率的笑音,扎踏实实凿在民气间,震惊起一番难以言喻的酸楚。
可旋即又否定了这个设法,林容与是他打内心喜好,想要疼惜的人,他不忍用任何卤莽的体例,对待爱人么,还该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