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半生为奴 > 第7章 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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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沈徽不过一问罢了,没再理睬他。

这话勾起了天子遐思,想起和丽贵妃昔年旧事,很久,才缓缓开口问,“你方才提到封地,可有当真想过,将来去那里就藩?”

天子唔了一声,“你倒是没有一点踌躇,说法也算公道,但她是首辅之女,你就不怕言官弹劾秦氏有外戚之嫌么?”

容与想了想,报上这一世户籍所载内容,“小人本年十六,都城人,本籍原是淮阴。”

翠云馆外的宫人都被打发了,唯剩下容与仍在书房内服侍。

容与尽力思考,俄然灵光一现,缓缓道,“听哲妇之言,惑邪臣之说,溺宠废嫡,拜托失所。灭父子之道,开昆弟之隙,坟土未干,子孙继踵搏斗,稽其乱亡之兆……掌印的意义是,皇上怕废长立幼会激发同室操戈?长幼正统之道,原是那般固不成彻。”说到最后,声音已如喃喃自语般低了下去。

无可何如,再不甘心也还是得硬着头皮照办。

“秦阁老如何能算外戚?”沈徽笑了笑,“儿臣不过一介藩王,今后只想在封地过伉俪相携的日子,选她是亲上做亲,想为皇室再添些母亲家属的血脉罢了。儿臣私心觉得,倘若母妃还在,应当也会如许想。”

这话让容与有点难以往下接。归正非论名将还是才子,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任何干系,不晓得该说甚么,只好抿着嘴点了点头。

正为方才的失态悔怨,便听沈徽问,“你不但会填词,是不是也会写偈子?”

天子开门见山的提了几个王妃人选,接着就想听听沈徽本身的意义。

沈徽含笑应了,天子又随便问了他几桩禅宗公案,父子俩对了会儿机锋,便许他辞职出去。

这日傍晚,司礼监掌印兼御前总管高谦俄然到访,并非来传旨,倒是伶仃来见楚王。

待晚间用过饭,沈徽仍在翠云馆伏案誊写,容与陪侍在侧,为他沏了消食的茶,清算那些写好的纸张。

容与回过神,游移了一下,道声是。

见他不究查,容与缓缓松一口气,上前倒茶,再冷静退回本来的位置,倒是再不敢探身去看纸上笔墨了。

看了一刻,方才顿悟,沈徽应当是想写些参禅的心得,一并呈给天子看,以此彰显他寻求明心见性,不为外物所扰的淡泊。

高谦点头笑问,“你叫容与对么,本年多大了,是那里人?”

容与隔窗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不亚于如蒙大赦。

容与陪侍沈徽前去,依端方站在檐劣等待,模糊能够听到殿内一两句对话。

但是夜垂垂深了,更漏已响过三声。容与宿世有熬夜的风俗,这辈子在宫里经常有没做完的记录,需求在早晨加班,自问还熬得着。眼看着沈徽矗立的背影,坐姿端然没有一点懒惰,却不晓得会不会感觉怠倦。

幸亏沈徽终究停了笔,一篇文章已经作好,不过还需再誊抄。铺上新张,他再度提笔。这个时候,他仿佛全然健忘了,身边另有容与这个长于仿照他笔迹的人。

话虽如此,既有前车之鉴,却又迟迟不肯立皇宗子,明显天子对宗子并不算对劲,或许,他也是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才气鞭策整盘棋。

因为自小临帖练就孺子功,加上擅于仿照,他确切能在很短的时候里就自如的揭示出沈徽的笔迹。

容与怔了怔,晓得高谦会错意了,实在谈不上放心,因为他本来就没有纠结过。

容与感觉猎奇,不动声色探身去看,见纸上写着,三界没法,那边求心,心不成求,法将安寄。山川云霞,妆点乾坤斑斓;春夏秋冬,明显四时周张……

多少有些心慌,容与上前两步,低声道,“殿下是否只是要再眷录一遍?如是的话,臣可代为钞缮,明日一早呈与殿下。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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