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酒杯,大喝一口,抹着嘴点点头:“要等恰当的天下之势,就像我白天说的,顺势而为、借势而起。”
闵秋点点头,如有所思道:“湘王之地,便是顾兄的练兵场了。”
“无缺!”我扛起盆向他砸去,他围着顾因转着圈躲。
顾因接话道:“雨良说的有事理。不说其他的,三个月的练习之期为时太短,梁军都是久经疆场的凶悍之兵,比拟他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收编起来的步队,只能算是乌合之众。再加上,马匹与弓箭都极缺,经历丰富的将领也甚少。”
我放下木盆,抬起眼道:“干吗?”
第二日一大早,便被盗窟中的晨号吵醒。
我们的心机都飞到了悠远的湘国,那边,又是如何的一番地步?
“啊?”身后传来一个惊诧的声音。
无缺过来凑到他耳边当真道:“我们仙姑脑筋有点题目,风俗了就好,固然我到现在也还不是很风俗。”
我悄悄走畴昔,从侧墙后蹦出来,大喊道:“三娘早,郭将军早!”
无缺解释道:“我们一大早去了玉屏峰,刚返来,这是殿下特地为你亲手编的。”
“军队中也讲究五行,兵马器将粮,兵心、马匹、利器、将领、军粮,缺一不成,如此短时候,能够将这五行都顾上?何况梁军占城池之利,只要死守不出,益州城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攻陷来的。”
三娘拿动手绢捂住嘴,笑着摇点头:“卜卦?”
“等老虎累了,再群攻而上,对准咽喉,一口致命。”闵秋坐直身材,接口道。
“天作之合!”
郭城等三人俱是一愣,闵秋打趣道:“良仙姑莫非甚么时候又给起了一卦?”
三娘唬了一跳,郭城倒先不美意义起来,粗脸上现出略羞赧的神采,仓促道:“良女人起来啦,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出操。”说完回身而去。
无缺“噗嗤”笑出声来。
我呆呆地接过来,看着他冒出一句:“送我这个?想说我是草包?”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见劈面木板床上已经铺床叠被,清算得干清干净,三娘一大早跑那里去了?
三娘被我逗得掩面笑个不断,反打趣我道:“那你呢,是与闵公子合还是与太子殿下合?”
三娘从膳房里端出食盘,笑嘻嘻道:“走吧,一同看闵兄弟去。”
这么大顶高帽子飞来,我还颇不美意义,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待我从水房出来,他俩还凑一处没散。
他明显遭到了十万吨惊吓,瞠目结舌看着我:“雨良姐!”
郭城楞了楞。
“在这乱世,能活下来的人都不轻易,碰到合情意的人,就更不轻易了,哪还用顾忌甚么身份,他有情你成心,别的都不消管。”
郭城终神采暗了下去,紧握的拳头砸上大腿,叹口气,道:“那该如何是好?”
郭城也举起酒杯道:“部属也敬女人一杯,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拨云见月。我这就去和将士们商讨去!”
那武三行明显被我吓到,往顾因身后缩了缩。
再有,有共同目标的联军是一条心,可若赶走梁军,这联军中如有贰心,将军可有体例安抚与措置?”
“甚么字?”
我用木盆挡住脸往房间冲去,“砰”,撞上了一个胳膊。
他越说越两眼放光,拿起酒壶,给我斟满酒,举起来道:“阴阳之学,公然高深。顾因代蜀国军民,敬女人一杯。”
还好我脸皮够厚,虽内心微微一动,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搔搔头,道:“我看还是无缺好。”
我这才瞥见顾因身后另有一人,身着道袍,年纪应当比顾因略小,最显眼的是一对招风耳,一双大眼略鼓,五官倒是蛮端方,厚厚的嘴唇,看着忠诚诚恳,另有点风趣。